腕间的大手松开。
裴衍闭了闭眼,想把面前这磨人的东西拆吞下腹。
有些事,不做会忍不住反复想,真当爱而不得的时候,血液不但不平息,反而愈加沸腾。
怎么都是折磨,甚至某个瞬间,脑中会滋生出那种疯狂,难以启齿的邪念,就想狠狠欺负死她算了。
欺负一次,然后欠她一辈子。
可是他不能。
她不是随随便便什么女人,她是他的公主。
面前人长时间的沉默,那道风雨欲来的注视压得姜书杳有些喘不过气来。
一开始混沌上头,不明不白就说出了那句话。
现在后悔确实挺不地道。
她抿了下唇,不敢看他,只故作镇静的说:我们先回宿舍,等会儿在微信上聊好不好。
裴衍眯了眯眼,聊什么。
聊......
姜书杳扯出抹浅淡的笑来。
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聊程序。
裴衍轻嗤一声,转过头去。
夜色清凉,絮絮枝条间他侧脸恢复了平日的冷峻,双手插袋从她旁边迈过。
跟上,老子今晚给你补补生理课。
她红了脸,好不容易正常的心跳,一下子又躁动起来。
裴衍,你说话正经一点。
他走在前面,某个看不到的角度,唇角轻扬:刚才谁说的去酒店?
姜书杳噎住。
看吧,这句话要被他记一辈子。
路灯下,一高一矮两道影子亦步亦趋,偶尔交叠重合,偶尔拉出微妙的距离。
青砖小道,时不时传来女孩羞恼的嗔骂,另一道嗓音慵懒散漫,讲起话来令人耳红心跳。
她没想到那混蛋真会给她科普那种东西。
整个晚上,代码写到一半,实在平静不了只好放弃。
洗漱完毕,裹着被子眼睛直愣愣瞪着屋顶,黑黢黢的夜里,耳边仍有某人的魔音环绕。
姜书杳气郁,同时也止不住的瞎想。
他只比她大一岁,从哪里学的这么多。
那家伙十几年来干得荒唐事多不胜数,论起教养远不及谦谦君子。
可平时再怎样肆意放纵,也绝不会出去糊涂乱搞。
她自认看人还算准,何况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男孩子。
大晚上的,真要被那家伙整疯了。
室友们起起伏伏的酣眠声中,姜书杳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闭眼。
戴上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