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赭石做事进退有度,从不打听他不该打听的事情,尤其是泡的一手好茶。
朕要是不喝茶,你这手艺在宫中可就白费了,司芸道:朕那弟弟可不懂得欣赏茶道。
赭石被夸也只是垂眸,轻轻一笑,皇上谬赞了。
他去沏茶,留司芸坐在椅子里看书。
沸水煮茶,满室茶香。
尤其是司芸爱浓茶,可茶味太重,有时候就品不出其余的味道。
此时谭府中
沈御医提着药箱直奔墨院,跟你们说了让你们盯着他些,少吃凉食别吹了风,你们是不是大意了?
她唠叨了一路,硃砂老实听了一路。
他们其实伺候的很小心,但殿下还是病了,简直有鬼。
不仅硃砂纳闷,谭柚也很疑惑。
她每日晚上临睡前都会给司牧把脉,脉象一向没问题,直到今日清晨,他睡醒后脸蛋突然就红扑扑的。
司牧对着镜子臭美,捧着自己滚烫绯红的脸蛋说,哎呀,我脸红红的真好看。
硃砂也傻乎乎的,问,主子,您怎么突然抹胭脂了?
司牧一脸陶醉,眼神朦胧,傻,我这是天生丽质。
硃砂鼓掌吹捧,丝毫没往别处想。
阿柚,司牧从铜镜中看见谭柚回来,开心地捧着脸歪头给她看,红红的,热热的,快来捂手。
谭柚瞬间拧眉,都不需要用手背贴司牧脑门,就能看出来他发烧了。
她抿唇看他,司牧眨巴眼睛。
谭柚身体好不畏寒,身上向来是暖的,可为了司牧,屋里天天晚上点炭盆,有时候谭柚穿着中衣在屋里走动,鼻尖都会出层薄汗。
她觉得热,司牧才会觉得舒服。
但从昨天到今天,炭盆没有任何问题,被子厚薄也跟以前一样。司牧他就在屋里,好好的怎么会发烧呢?
谭柚静静地看着司牧。
司牧眼神闪烁,一脑袋扎在她怀里,蹭了蹭,伸手去勾谭柚垂在身侧的手,头疼。
他说,揉揉。
谭柚没说话,将司牧打横抱起来塞回被窝里,便到门口让花青去烧开水,同时让硃砂进宫去请沈御医过来。
司牧盖着被子躺在床上,只露出半个脑袋,用发烧后充满水汽的眼睛看谭柚。
沈御医。谭柚朝对方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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