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沈御医大步走进来,说,他这身体养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发烧了。
谭柚站在一侧,声音淡淡的,应当是我夜里睡得太沉,没照看好他。
她语气跟平时不一样,看似平静中却暗藏着火气。
躺在床上的司牧偷偷将被子拉过头顶,把自己盖住。
沈御医看了司牧,又看了眼谭柚,心里明白了,不由呐呐说,他可不老实了,心眼多着呢,不能怪你。
进门前沈御医还在说落司牧不听话,进门后又开始护短为司牧说话了,你就看在他生病的份上,别跟他生气。
谭柚没出声,只引着她往屋里走。
都不用把脉,在沈御医看见谭柚脸色的那一瞬间,就猜到司牧怎么生的病了。
他自己作的,或者说,故意的。
司牧向来有主意,又不跟别人说,谭柚平时不问他,但谭柚只有一条,不喜欢他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沈御医坐在床边圆凳上给司牧把脉。
司牧躺在床上,头朝外偏,眼睛往上看向站在床边的人。
他这副又乖又软又听话的模样,极其具有欺骗性,谁看了都会心软。
唯独谭柚。
谭柚视线落在沈御医把脉的手上,根本不跟他对视。
就是冻着了,沈御医松了口气,也有平时心弦绷得太紧,突然放松的原因在。
人有时候特别紧绷的时候,是不会生病的,但一旦紧绷之后松弛下来,才容易生一场大病。
司牧高烧严重,多多少少也有这个原因在。
最近他在谭府,是过的快乐了些,现在就有些乐极生悲。
沈御医收拾东西,我开两副退烧药,让他喝了,待会儿多盖两床被子捂捂,尽量出场汗散散热。
她见问题不大,就打算回宫。
谭柚抬手拦了她一下,劳烦御医多留一日,等他烧退了再走。
沈御医想了想,也行,那我便在谭府住一天,守着他。
她以为谭柚会让人给她收拾出一间屋子,结果谭柚让人抬来一张床,拉了个屏风,就打算让她住在这屋不走了。
沈御医,?
沈御医表示,我住其他房间,也不影响我过来看病,不用离这么近。
这俩明显闹别扭了,她不想被殃及。
谭柚颔首,我知道。
沈御医偷偷舒了口气,笑,那把床撤了吧。
谭柚,不行。
沈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