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酒的苦涩尽数吞进肚里,留给他的是酒的清香跟甘甜,以及满腔爱意和情话。
谭柚极少这么主动,又极少说这些露骨浓郁的情话,司牧整个人都醉在她怀里,像只掉进米缸里的饥饿老鼠,一下子幸福到招架不了,只能在她怀里拱来拱去,任由她拥吻自己。
跟话本里那些情浓时就爱引诗借句的人不同,谭柚的喜欢很干净。
清清爽爽的干净感,不似建在高处的楼宇,富丽堂皇让人心生不安,总觉得犹如海市蜃楼会随时消散。
谭柚的喜欢像是扎根于泥土,根往地下无限延伸,而露出来的却极少,但又稳稳地托着支撑着她爱的人,给人无限的踏实感。
司牧现在几乎是趴在谭柚身上,脚丫子又一下没一下地蹭着她的脚背。
他抬脸就能看见谭柚垂眸看他,那双温柔的眼眸看着他时没有半分不耐,便没忍住亲了下她的唇,眼睛弯起来,好甜。
司牧想起什么,脸就跟锅里的虾一样,一寸寸变红,红的很明显。
他眸光闪烁,根本不好意思跟谭柚对视。
谭柚看司牧这个表情,就猜到他想起了什么,顿时呼吸也是一紧。
你喝完酒,别、别处别处司牧连带着脖子都红了,想从谭柚身上翻下来。
昨夜洗漱完,两人连床都没回,直接在净室的软榻上躺着。
他尝了一下谭柚身体里的味道,也是甜的。
司牧本想分享自己的感受,奈何脸皮还是不够厚。
他深呼吸,双手撑在谭柚腰两侧的床板上,正要细说的时候,谭柚眼皮跳动,实在听不下去,不由伸手揽在他脑袋后面,掌心微微往前一推,偏头堵住司牧的唇。
司牧往上昂着脑袋直眨巴眼睛,昨天他尝完,谭柚也是这般起身揽着他吻,姿势都差不多。
殿下。谭柚环着司牧,亲吻他耳廓,声音说不出的无奈。
司牧眼睫煽动,指尖揪着谭柚肩上衣服的一角,心里有点打鼓。
谭柚是不是不喜欢这样,可他每次有了什么喜欢的事情,恨不得让硃砂给他来回重复上千百遍。如此才能一点点品尝里面的甜味,每一次看,都是不一样的感觉。
像是囫囵吞下一颗糖,知道是甜的,但还是想知道有多甜,所以他重复吃这种糖,慢慢品。
司牧抿了抿唇,正要抬头看谭柚,便听见她的声音在耳边再次响起,还是那不疾不徐的口吻。
谭柚是无奈,可又能怎么办,谁让他这么可爱呢。
她道:你怎么能这么甜呢。
司牧眼里的笑意一下子就荡开了,手指松开谭柚肩上的衣服,改为攀搂着她的脖子,脑袋跟谭柚蹭来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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