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回来的再晚一点,是不是她都要忘记他,只记得司马琰一个侄子了。
“怎么这么说,你是姑母的侄子,他自然也是。什么亲近不亲近的。只是太子他也是挂念你,见我一直担心,才私下里告诉了我。”
司马莞想起几日来司马琰给她送来的桃花笺,他们间的“亲近”,已经非同一般。
“我才不信,他肯定没安好心。”
司马玦还是别扭,别人不了解司马琰,他可是知道自己那位兄长,是个什么玩意儿。
“怎么说他也是你兄长,还是太子,你说话客气些。”
司马莞忍不住教训他。
若是司马玦一直这样口无遮拦,将来司马琰即位,他容易落人口实。
“姑母,彘奴才见到您。就听您说了大半天的“太子殿下”,您倒是关心关心我啊,怎么不问问我在军中立了什么功,学了什么本事?”
司马玦听到司马莞为太子说话,本来又想顶回去,可怀中女子依靠在他的身上,那股清香就飘在他鼻端,让他什么重话都说不出来。
“好啊,你跟我说说,你都会了什么本事?”
司马莞被他抱着,听着司马玦炫耀自己在军中的经历。
一路上穿过长廊,遇到的几个女官都低眉行礼,不敢直视这位刚刚回来的皇子和长公主“胡闹”。
凝月堂中熏了香,和司马莞身上的香气是一个味道。
她一路上被司马玦抱了回来,此时终于安稳落地。
瞧见司马玦出了一头的汗,当下也顾不得唤女官进来,直接自己拿着帕子上手,叫他低头。
“长得这么高了,姑母以后都得仰头看你了。”
她坐在榻上,司马玦跪伏在她膝上。
他眉毛一扬,笑的眼睛快眯了起来,又露出来那颗虎牙。
“不用您仰头看我,我只低头看您便是,要是您觉得不够,那我就像这样跪伏在您面前。”
司马玦说得坚决,样子还很有些傲气。
可司马莞只当他还是在说些不着边际的孩子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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