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玦不高兴地避开她的手。
司马莞面上失望,现在都不肯给她碰了。
谁料司马玦直接凑过来,掐着她的腰将她抱起。
他一边抱着她穿过长廊,一边神采飞扬地炫耀。墨色发梢一颠一颠,好像跟主人一样高兴。
“如今我可跟以前不一样了,卫将军都称赞我天赋过人。姑母,你都不知道,我在北营,可是日日都拿叁百斤的石柱来练臂力。今天我就把您抱回凝月堂,让您瞧瞧我的厉害。”
少年胸膛坚实,体温透过衣衫传过来,司马莞觉得他搂着自己腿弯和后背的手尤其灼热,让她额上出了一层汗。
“别···彘奴···别让人看见了,你都多大了,还跟我挨挨黏黏,这样不好。”
司马莞推不开他,只能任由他抱着大步向前,可她心里还是担心有人看到,拿来闲话。
“怎么了?我长大了,就不是姑母的彘奴了吗?”
司马玦不满地垂头看她。
他眉间打成一个结,锋利的眼角上扬,执拗的模样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看得司马莞心下一软。
“姑母不是那个意思。也罢···你愿意抱就抱着吧。你跟我说说,怎么回来的这么快?路上走的还平安吗?”
“路上倒是一切都好。只是姑母,你是怎么知道我要回来的,父皇密诏,北营只有我和卫将军知道我提前回来。”
司马玦心里打了个突突。
“难不成,是有人告诉您的?”
朝中知道此事的人不超过五个,姑母从来不过问政事,也少有交好的官员,轻易更不出上阳别院。
是谁,知道此事,又能够随意进出别院?
“是不是太子告诉您的?”
司马玦心里对那声“阿戌”耿耿于怀,他有此一问,虽然是猜测,却盲发直中。
司马莞被他这么一问,愣了一愣,没想到他竟然一口道破。
“您还没告诉我呢,太子是常常来别院?怎么他如今连这种事也跟您说,您现在又和他亲近起来了?”
司马玦心想自己不过出去一年,姑母便开始叫司马琰“阿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