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死,王爷可以去查。”喻宁香嗓子几乎哭哑了:“王爷体会过那种唾手可得的滋味吗?公子后来喜欢上您,也害怕失去您,他迟迟不敢靠近你,就像你害怕自己的腿伤会吓着一样,可您又知道公子的良苦用心么?”
她看着血流不止谢知年:“推你下床的那天,奴婢也不理解,因为他是那么爱你,在你重伤三天守在你身边。”
楚惊鸿陷入失控当中,他捏住自己的双腿,望着旁边的王德明,因为他醒过来并未看见谢知年的身影:“他守过我?”
王德明裂开的嘴巴充着血:“谢公子三天三夜守在您身边。”
楚惊鸿张了张嘴又什么都没说,他以为谢知年看到伤疤就远离自己,却忽略这一层病重的前夕,毕竟那时候正刷爱意值得谢知年真舍得送命:“那为何我睁眼没看见他?”
“公子当年刚从寺庙里回来,他整整在钟前跪了一夜,等着抱衣仙师出山,给你去求平安福,而那天又下了雨滴,他从台阶上摔下去,一双腿差点废了。”喻宁佳接下言论,她哭诉地开口:“在屋内养伤。”
楚惊鸿喉咙里的难受挤压出来,整个城府塌陷一大半,他有预感自己会听到更惊人的解释,而那解释却挑不出人任何瑕疵:“没入寝?”
他眼里的血丝浮游,嗓子没有预兆的沙哑。
“公子寝食难安。他从小身子骨就弱,一个人走过来很不容易,养了整整三天才好。”喻文佳哭着开口:“他并非怕你脚腕处的伤口,推你下床恐怕想起自己害你而的自责。”
“所有人都以为公子变心,他骗过了我们所有人,包括我和阿佳。”她眼眶再次蓄满泪水:“直到前夜说自己累了,我和阿佳才得知,原来他去教坊司,是故意让你恨着他。”
“他知道自己身体弱,还是点最烈的酒,喝下去眼泪都出来了,还是装作花心地一饮而干。”
故意让自己恨着谢知年?
楚惊鸿完全没接受,几个长钉钉入他的魂魄,他唇角颤抖一下,心脏剧痛:“他做一切的动机是什么?”
喻宁佳抽涕的呼吸不了,她泪水全然留下:“公子说你忙着恨他,就无瑕顾及自己的腿伤,他说王爷是那么骄傲的人,若是不能骑马射箭会消沉下去,恨着他总比自己伤心好。”
从最初就开始错了吗?
恨着他和爱着他哪个好?
楚惊鸿享受着谢知年的爱,他那时恐怕也会自卑狂躁,偶尔冷静下来也会自卑。享受着谢知年的变心,闲暇空余都思量着谢知年的移情别恋,恨着对方就察觉不到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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