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了一个谎言,用三个谎言去圆满的假情。
楚惊鸿脑袋乱成一锅粥,他撑不住压力地揉着太阳穴,垂眸凝视着床榻上的谢知年,这世界上他曾爱到骨子里的人,到底以什么心思呆在自己身边?他内心的茫然都不明白。
这四年他到底在做什么,一切都好似从爱上对方发现改变。
那空气凝滞几秒,安静地传来喻宁香呜咽:“公子是别有原因远离你的,您双腿瘸着过后,公子心里也不好受,他整夜寝食难安,日思夜想着替你治疗?”
楚惊鸿是瘸子这是王府的忌讳,没想到区区的下人脱口就出,王德明心里也呵了一跳,他看着自家王爷的不耐烦,隔岸观火的闭上眼。
“他心里不好受?伤得又不是他。”楚惊鸿破口发现,他的语调早就变了,声音听起来明显不稳,搭上双腿的疼痛,整个人陷入扭曲:“你们一个二个口是心非,一直说别有原因,为何不直接说出来?”
他只是想要理由,一说就出口的理由,不想听中间的过程,他只想要说出最直接话,打消自己起伏的心:“是在现成编写?”
来欺骗他这个傻子。
楚惊鸿张了张嘴,没打断喻宁香的话,他按压着双腿,骨头承受不住压力,而变得扭曲,仿佛感觉到骨头的错位,眉骨的血腥更加严重。大部分人犯错后总说自己有其他原因,难言之隐似乎成为他们的潜台词。
“事情说来话长,我也不知道从何开口,要从太子殿下下西洲说起来。”喻宁香拼命地磕头,正准备深深地磕头,额头的血液滑落在她眼角。
“别磕头。”楚惊鸿犹豫地看向谢知年,似乎想起什么开口:“听的心烦。”
楚惊鸿害怕得知不是自己想的答案,他腿部还没缓过来,冷眸落在喻宁香额上,额头和三年前雪中表明心意重叠:“给她拿点药,本王有的是时间,慢慢听你说。”
民间有默认的习俗:女子额头不能留疤,留疤的女子容易嫁不出去。这是谢知年教会楚惊鸿的,他最初不懂怜香惜玉,在战场呆久,一点小伤已不足为怪。可后来每次谢知年受伤,他都着急得很,现在那眼神时不时往里面看。
里面李长辞正用布擦着手指,他感知到楚惊鸿的视线,熟练地掏出银针,扎进谢知年的穴道,封锁正往下流逝的穴位,旁边煎药的孩童正替熬的药材煽风。
药材的苦涩飘出窗外,水化作的热气浇灌着翠竹,娓娓道来的是喻宁香的解释。
“三天前的土匪之战,王爷还有映像么?”
楚惊鸿不明所以地点着头:“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