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爱美,从到谢家起,有了饭吃,能好好活着,她就尽可能的想要更好的,更多的。
她是委屈谁,都不会委屈自己的。
难得攒了根簪子,万万没想到竟叫夫君给糟蹋了。
胭脂跺脚,她快心疼死了,你得赔我。
谢留不仅冷眼看着她在他跟前惺惺卖娇,更看不惯她在意一支不怎么值钱的玉簪的态度。
有什么不得了的?
他忽而眯起,拿到日光下打量,语气有些微的鄙夷,这成色也不怎么样,你怎么这么紧张?难不成是旁人送的。
他最后半句才是重点。
那种感觉又来了,胭脂胸膛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不,谁会送呢。
你最好不是。
谢留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
胭脂手指卷起胸前的发丝,故作镇定道:呸,又污蔑我。我还在等夫君送我呢,我是你妻,你现在发达了,总不能连我也亏待吧?
谢留点头:所以我上战场卖命换来的荣华富贵,理所应当都给你,这就是你的初衷?
胭脂愕然睁大双眼。
这是他们第一次说起这样危险而敏感的话题。
就这么冷不丁地被谢留提了出来,他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他
谢留弯腰把碗放到地上,嗷嗷待哺的母鸡终于开始自食其力。
胭脂疑惑而警惕地看着他朝她大步走来。
夫
站住。
你是我娶回来的,养你也是应当。
可昨夜你连同房都不愿意,这算什么妇人?
胭脂被他用力护住下巴,面带痛苦,发不了声。
我在军中撒点金银,那些营.妓还会以身侍候,给你,你打算怎么办?
谢留目光描绘她被捏住的脸,扫过那张巧舌如簧的嘴,一边使力一边调笑道:还是,你也想卖身来换。
他轻蔑地看了她一眼,留下一道盘旋在耳边的讽刺轻笑就走了。
胭脂揉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脸皮,怔怔望着谢留的背影,对那道陡然离去的身影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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