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只却开始自说自话起来。
看,像不像和讨债的和被讨的负心汉。
单薇子伸出手,将掌心里躺着的黑色鞭子放到了桌面上,在姬安维持着那个姿势动也不敢动之时,又伸出手来,掌心里躺着一枚东西。
汉白玉,红朱砂。
骰子中央镶嵌着一颗红豆。
即使光阴荏苒,依旧维持着昔年的光泽。
那颗骰子缝缝补补,用已经破碎成了碎片,因为是他珍视的东西,又被人小心翼翼地粘合起来。
姬安的眼睛陡然望向单薇子,他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吃惊道:你。
但单薇子一言不发,甚至连头也没有回。
陈静瑄跟在单薇子身后,想问个仔细,女人脸上方才跟姬安说话时的淡定平静都消失不见,步履匆匆,如同被什么追着跑似的。
厉害啊老单,那么快就回来了。陈静瑄说,你跟他说了什么?能让他回心转意。
单薇子:什么也没说,我给了他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骰子。
她嘴唇蠕动。
陈静瑄抬眸。
他不可思议道:你什么都没跟他说,就凭着一个破破烂烂的骰子确认他能回心转意打起精神?怎么那么自信啊老单。
单薇子:他死前,掌心里抓着这枚骰子,后来在万妖的时候,被卫离拿走了,我夺回来了。
这是那个人送他的东西,哪怕在各国颠沛流离的时候,他也一直放在身边。
红豆骰子啊,玲珑骰子安红豆,有点意思的。陈静瑄对单薇子过去的事情的并不是很清楚,奇怪说:你们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单薇子的声音冷了下去,冷冰冰地反问:那我问你,1931年,你又发生了什么呢?
陈静瑄脸色陡然也变得极冷,警告道:单薇子。
每个人都有不愿意提起的过往。女人声音沙哑,支离破碎那般嘶声说,所以为什么不肯走出来,三哥!
她在问他,却又不像是在问他。
陈静瑄蓦然才发觉,单薇子的脸上已经泪流满面。
姬安坐在那里半晌,树后冒出了颗圆得发亮的光头。
和尚一声不吭,坐到了他对面的石凳上时,姬安掌心里还捂着那枚红豆骰子发呆,捧在胸口前,整个人如石像般一动不动。
如有说:天天与你下棋,我倒也挺想念我师弟的。
方丈爷爷在忙,不然我也不会替他跟你下。姬安说。
你真觉得你替他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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