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婴额头上沁出了一点薄汗,连动也没有动。
李斯安看了眼四周, 催促道:你快点啊!
齐婴:你不能自己看吗?
我看不到啊。他理所当然地说,我就叫你帮我看看, 很简单的事。
一时呼吸变得艰难起来, 但李斯安还在催促, 半晌齐婴终于放弃对峙。
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伸进了他的黑衣服里,和衣服褶皱摩擦出轻微细碎的声音。
齐婴的手摸上了他脑袋,原本两只狐耳的位置空了,头发也变回了黑发时的样子。
不见了。
那尾巴呢?李斯安稍稍扭过头来, 想往后看。
齐婴:我帮你举着衣服, 你自己看。
说完那句, 见李斯安没有什么反应,齐婴又补充道:可以吗?
李斯安:嗯, 你顺手之劳的事,却要让我多此一劳。
齐婴的手只好朝下摸去, 脸色瞧着也没什么太大变化, 但微抿的唇角暴露出了主人的紧张。
即使那只手非常想保持绅士, 贴着衣服一侧滑下去,李斯安身后还是明显顶起了一双手的弧度。
因为怕碰到什么不妙的地方。
那九条蓬松的大尾巴已经不见了。
齐婴松了口气,说:不见了,你可以把衣服放下来了。
就在那时,一条毛绒绒的、软骨似的小东西穿过齐婴放松垂下的指缝,挤了进来。
那只柔软的小尾巴钻入齐婴掌心里。
齐婴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手掌却不由贴紧了,底下绒毛泛出令人心惊的触感。
李斯安忽然短促地叫了一声。
因为齐婴的手掌圈住他的尾巴,握在掌心里滑动。
他头顶的衣服滑了下去,身体没有支撑点,直直朝前倒了下去,肩前却碰到了一点坚硬的肌肉。
齐婴的双手箍紧了李斯安,不叫他完全掉下去。
他下巴就倒在齐婴的肩上。
他手指有点哆嗦地往后,抓住了齐婴按在他尾巴的手掌,那双手还在野蛮地揪着他一截小尾巴,反复用掌心刺激磨蹭。
可以了我知道我尾巴还在了。
他几乎说不出话来,紧紧攀着齐婴的手臂。
齐婴下巴贴着他有些瘫软的耳朵:你把衣服打开,是想让我摸你的尾巴,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