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上午在操场,众人都看到他活蹦乱跳地去找齐婴,一转头就拄了个拐来。
齐婴和李斯安的座位刚好排在前后桌,他走过时特意放慢了下动作,齐婴知道是他经过,头也没抬一下。
李斯安落了座,拿着草稿纸计算,稿纸和笔摩擦的声音很重。
齐婴才抬眸看了一眼,瞧见他黑发上浅浅的光泽,高耸鼻梁描摹出精致弧度。
他写完了试卷,就用拐杖哒哒地敲齐婴桌腿。
剁剁剁。
齐婴笔尖一顿。
剁剁剁。
你生气了。齐婴放轻了声音说。
没有,我怎么会生气呢。李斯安的后背靠在桌前,眯着眼睛说,你都生病了,在你病好之前,我是不会对你生气的,而且你之前说的今年带我去找你妈妈玩。
嗯。
李斯安提了提嘴角,也很顾忌公共场合。
考试时不要交头接耳。监考老师在讲台上咳嗽,李斯安收回视线,盯着试卷看。
等到第一节 考试下课,他又开始剁剁剁地拿他的拐杖敲齐婴。
齐婴的手从底下握住了李斯安的拐杖,李斯安敲不了,眼睛也冷冷地看人。
齐婴显然不知道李斯安生气的点在哪里,但是一放学李斯安就一言不发自己先走了。
王启正捏着水果喂鹦鹉,见李斯安拄着个拐上学回来,还很诧异问他不是批假在想休养吗?
李斯安:月考。
你怎么没和齐婴一块回来。
我才不要和他一块。李斯安说,他可能是觉得我很好骗才跟我玩的吧,呵呵。
王启虽然好奇,但也没火上浇油。
既然诅咒是一回事,为什么不能以毒攻毒,给齐婴多下几个诅咒,用诅咒破除诅咒呢?李斯安思忖道,下意识看向还在喂鹦鹉的王启。
王启:嗯?
我记得你有个茅山朋友?
桃林真要赶过来,飞机也要好几天吧,云南贵州那一代不是有蛊术吗?王启说,而且苗疆的蛊毒也厉害,近水楼台先得月,你与其想找桃林人,干嘛不直接找单薇子问问。
单薇子就是苗女。王启补充道。
哦。
王启见李斯安没什么反应,以为李斯安没明白自己意思,无奈地补充了句:你不是认识单薇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