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婴给李斯安一把揪起来,放到摊开的课本上,将他一颗狐脑袋往下提提,想叫他就这样看课文。
但无论齐婴怎么样,李斯安就是不配合,他把课本抓花,藐视地反过身子,对齐婴翘起尾巴。
齐婴语气忽然慢了,顿了好半晌,低下眼睛:你做什么。
李斯安坐在书本上,尾巴翘得更高了,像比中指一样竖着。
齐婴眼皮始终垂着,忍无可忍,伸手想将他尾巴往下按。
他一头撞到齐婴手臂上,龇牙咧嘴,但那叫声实在没威胁性。
齐婴:你是在谢谢我吗?
李斯安咆哮。
齐婴摸摸他的头:不要对别人竖尾巴。
别人越不让他竖尾巴他反而竖得更起劲,发出威胁的低吼声。
齐婴:你没有穿裤子。
李斯安从来没想过这一层,而别人也通常不会将他气到这种程度,他还呆了几秒,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哪有动物会穿裤子的啊!
他还没能接受这个事实,齐婴将他抱起来,他变成一团的时候,很轻易就被齐婴一个手掌拢住。
李斯安忽然间发现齐婴的手掌心烫呼呼的,出乎意料的舒服,他没忍住,声音一下子软下去,雪琉璃似的狐瞳望着齐婴,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两只狐耳朵都像融化了一样瘫在齐婴掌心里。
李斯安躺得舒服了,喉咙发渴,又想喝齐婴的血。
齐婴手指尖已经破了,还往外滴着血,李斯安素来秉持着不浪费一滴粮食的原则,眼巴巴望着齐婴,低叫了两声。
齐婴将手指上的血涂抹在嘴唇上。
没什么表情地看着李斯安。
李斯安本来气得很,他踩着齐婴肩膀爬上去,尖牙下伸出一截小小的舌头,往血液的位置探索。
齐婴这次却没有用任何力气,很轻地轻抚他的脑袋。
李斯安莫名觉得,齐婴的血,好像越来越香醇了。
只舔了两口,他就受不了,浑身无力发软,脑袋像醉了酒似的,走两步倒了下去。
白团子身后原先的一条尾巴,冒出了另外八条。
九条尾巴晃悠悠的,缠上了齐婴的手指。
齐婴的呼吸打在他狐耳边:你好像醉了。
他发出嘤嘤的迷糊叫声,爪子踩奶似的,一下下按在齐婴的手臂上。
神志不清的时候,似乎将他放在哪他都会踩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