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上,就是。
窗户外一只红绿鹦鹉砰砰地拿尖喙撞玻璃,发出刺耳的声音。
被那动静一吵,齐婴像被泼了盆冷水,陡然冷静下来,动作也停了下来。
李斯安见齐婴不动了,整个尾巴往他手指里送了送,见齐婴还是不动,就喘着气发出餍足的呜呜声,好半天,才恢复如初,但是想舔点什么东西。
但他放弃了,鼻尖耸动了下,只轻轻吻了下自己的手指,继续仰起头扯齐婴的衣角。
齐婴将下巴搁在他瘦弱的肩膀上,就像只大狗一样,闷闷说:你做个人吧。
李斯安踌躇伸手,也学着摸摸齐婴的后脑勺:齐婴哥哥。
齐婴呼吸在瞬间加重,力道像是想将他摁入骨髓:再叫一声。
李斯安很少见他有这么失控之时,又想帮助他解决烦恼,大着胆子飞快踮起脚,视线几乎在乱瞟,撅起的嘴唇,飞快在齐婴右脸颊印上一个湿乎乎的口水印。
鼻尖钻入浅淡的香气。
齐婴握着他纤细腕骨的手猛地抓紧了。
李斯安有些不安,眼皮微颤,欲盖弥彰地解释方才的举止:对不起,撞到你了,疼吗?
但这次却没有任何回应。
他眼皮微颤,不安地拾起来,却蓦然撞入两道深潭似的眼眸。
齐婴冷声问:你觉得我是不敢亲你吗?
李斯安大脑宕机了一秒,无法理解这话的意思,这些年以来,齐婴就不和他亲近了,可是亲,亲哪里,像上次一样吗?
明明语气也是冷静的,齐婴的眼睛却直勾勾盯着他嘴唇,薄软的唇一张一合。
李斯安反应过来的那一刻,整个人如麻辣龙虾似的变得面红耳赤,心脏快得都要跳出来了,直直后退了一步。
可是,可是,不可以,你不能亲我,那是只能对爱的人才能做的事情。
齐婴始终在观察李斯安,忽然伸手,捏了捏李斯安的脸。
李斯安狐狸眼上全是水汽,也不敢抬起头来看,只是被捏着脸颊,含糊不清地咕哝,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欺负得哭出来了,但睫毛总显得湿漉漉的。
齐婴又一次把李斯安从身上拎下来。
衣角忽的又一重,李斯安拉着他衣服,在底下仰起头来看。
那你能再摸摸我尾巴吗?
还上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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