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津言应该是笑了下:早知道他这么靠不住,没想到能到这种程度
孟皎对孟家公司没有兴趣,结果双方当事人都跑到他面前特别有倾诉欲,到了这个点他明明白白地把抗拒写在写在脸上。
孟津言从孟皎防备的姿态里感觉到他不愿意多听这些,停住未完的话。
气氛安静无声,晚间微风吹拂。
孟津言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很在乎孟皎的感受,总忍不住去揣摩,明明他之前从来不关心这种细枝末节。
抱歉,没能帮你。孟津言说。
两人彼此心知肚明是关于孟皎赛后莫名其妙被人造谣被人网络暴力的事情。
除了孟运杰不作他想,但不清楚总被孟运杰安排着去做事的孟津言在里面参与了多少。
我没有劝住他。孟津言解释,自己说完半句就停下来,自嘲地说了声,算了。
他想跟孟皎解释他无法反抗孟运杰,有很多无可奈何的理由,但没有帮上就是没有帮上,孟皎在其中切切实实因此受到了伤害,再怎么解释也没有用。
孟皎很大方地回应:没关系,我自己也解决了。
孟津言再次确认:你生气了吗?
没有啊。孟皎说,宽大舒服的家居服下露出的四肢纤细,在暗处仍透着玉一样的冷光,靠在墙边,极为闲适的姿态。
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孟津言希望能够补偿孟皎,给你个美术工作室?
他本打算送孟皎一套房子,但是那样就让孟皎更有理由搬离,他和孟皎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他潜意识的不愿发生这样的场面。
孟皎偏头想了想:太贵重了,就随便买几个包给我吧。
明明本该很寻常很轻松的对话,孟津言却感觉到一点不对劲,孤儿院养成的情绪感知令他下意识去探寻,然后发现
孟皎根本不在意他。
关系疏远才会衡量利益和人情,会在乎礼物的价值,会拒绝超过心理界限的情感。
孟运杰要我和孟初订立婚约,我拒绝了。他本来不想和当事人以外的任何人提起这件事,但不知为何对上孟皎就自然而然地说出,仿佛急于要证明些什么。
是吗?孟皎思考了会儿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可能你没有认清自己的感情,先拒绝冷静一下对双方都好。
孟津言仿佛被泼了一瓢沁心凉的冷水。
他还以为孟皎对他就算没有爱情,也有相识多年的好感,但是不是原来连最普通的朋友都不如。
几息的安静之中。
我做错什么了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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