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天气确实十分好,是盛京城自入春以来最好的一日。
和煦的阳光照在这三位姑娘身上,她们却仿佛是如至冰窖。哪里有什么另一位五姑娘,这样离谱的事儿,江家确实只有一位五姑娘。
就端端正正地站在自个眼前。
跟在自个的身后走了一路,甚至是听了一路。
江以桃瞧着这三个姑娘愈发苍白的脸色,心里头那点儿不适倒很快地淡了下去,左右这谣言总是挡不住的么,她们也不过是不知从哪儿听来的罢了,顶多也便是这三位姑娘不值得深交罢了,也不好在别人的宴席之上将气氛搞得太过尴尬才好。
思及此,江以桃淡淡地笑了笑,主动地走到了三位姑娘的前边去,稍稍躬了躬身子,温声温气道:想来你们是知道我的,以桃这边给各位姑娘们问安了。
这算是给了个台阶下了,三个姑娘的脸色这才渐渐缓和起来。
那方才十分不屑的姑娘倒是先开口道:见过江五姑娘了,若是改日有空,还请江五姑娘来我院里喝上一盏茶,只当是今日的赔罪了。
江以桃笑了笑当是回应。
刚好是江曼安从亭子那儿走了下来,听见了这姑娘的一番话,有些不解地瞧了瞧,又问道:五妹妹,什么赔罪不赔罪的,莫不是人生地不熟被欺负了?
江曼安认得这三个姑娘,方才说话的那是永平侯府徐家的二姑娘,另外那两位,眼瞧着温和一些的是赵家的三姑娘,另一位则是孙家的大姑娘。
这徐二姑娘闻言终于是赔了个笑,又说:曼安姑娘说的是什么话,我们哪儿会欺负江家的五姑娘,不过是这一路走来竟是没发觉江五姑娘在身后,自觉有些失礼。是吧,江五姑娘?
江以桃眼瞧着那位姑娘露出了些哀求的神色来,想着这会儿并不明白这位姑娘是哪家的,一时间也不好拆台,只好应了声道:是这么回事儿,倒是这位姑娘十分客气,好邀着我去喝茶呢。
是么。江曼安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她最是明白这盛京城中世家贵女的两幅面孔,人前一个两个都是温和有礼的样子,人后还不知道要如何编排别人呢。可到底自家妹妹都这么应了,江曼安也不好说些什么。
那三位姑娘也不曾想过这江五姑娘会为自己说话,一时间不知道是喜是忧,还慌慌地想着,或许这江五姑娘只是跟在了身后,方才那些谈话她是一句都没听见呢!
偏这会儿江以桃突然笑了笑,意有所指道:不过这份喝茶的殊荣,以桃倒是受不起。左右我是个犯了事的姑娘,不值当你们为我准备什么茶水的。
那徐二姑娘登时面色由白转青,感情这江五姑娘是什么都听了去了,那为何还这般出言维护?到底出言维护了也便好了,怎的到头来还要阴阳怪气地拆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