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萧庆宁提前规划好的路线和行程,他们不至于会在山中迷失,连续走了大半日,他们到底在黄昏之际开始走下坡路,山的下方是一片平地,一座苍青色的古城镇悄然隐匿其中,无论城中或是周边乡野山村,陆续有炊烟升起,在落日的余晖中染上一层暗红色。
这样的景致有造化生成的巧妙与人间烟火气息,难免让人有所感慨,心生豪迈。
萧庆宁驻马崖边,取出地图对照,片刻后说道:就在这里住一晚,然后把马换成新的,这里距离下一站投宿点至少得走一天,现在的马太累走不动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像是在说给白靖文三人听,又像是自言自语,但无论哪一种,她都极其认真自信,并非不允许旁人提出质疑,而是她这么做就是最优选择。
她把地图重新收好,问白靖文:有问题吗?
白靖文:照你说的做。
萧庆宁转头看了裴纶和上官妙云,说道:这种山路不少毒蛇虫蚁、迷林瘴气,后面的路会更加不好走,若欧是身体不适一定要说出来,不要自己硬撑,我预留了足够的时间,路上逗留几日不碍事。
裴纶和上官妙云齐应声,萧庆宁又特意跟白靖文说道:阿云在前边领路,裴纶殿后,你和我走中间,我们相互照应,有事跟我说。
白靖文:
他忽然感觉萧庆宁平易近人了许多,还是说萧庆宁本就如此?只是他先入为主认为萧庆宁不易相处。
这难免让他反思自己此前对萧庆宁的种种行径,如果说不易相处的话,他才是那个不够友善的人,现在萧庆宁如此关照,像极了以德报怨,他这么想时,不自觉看了萧庆宁好一会,萧庆宁有所察觉,问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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