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瓣开阖地喋喋不休,见慕冥愤怒得变了脸色,才又发泄般地继续开口。
我们都是可怜人,她心里藏的永远不是你。你要和她洞房花烛是吗?无妨,我的身下也未必只有你。
青娆说罢夺门而出,那决绝的眼神倒是让殷零看得一阵心悸。
还不快去追回来,这么晚了,她一个姑娘家不安全。殷零急急向慕冥催促道。
我不管
慕冥头也没抬,仍在一脸漠然地继续喝酒。
你不管我管。无论如何,就算只是名义上,她也是你的人。
殷零一把摘下墙上的披风,将自己包裹严实,才准备启身追赶青娆。
慕冥无奈跟上,还未走出几步,就被着急忙慌的萧何撞了个正着。
做何莽莽撞撞的?揉了揉撞疼的鼻子,殷零一脸嗔怒地怨道。
烟姑娘要生了,现下疼得死去活来,出了许多的血。萧何满脸急色,脱口而出的话却是让殷零不顾一切地往外跑。
不是还有半个月余才足月,怎的现在就见萧何紧紧跟在身后,殷零有些困惑地问道。
他一个尚未成家的男子哪里懂得这些,只能按照医师说的那些告知殷零。
烟姑娘直到傍晚才醒,醒来后便嚷着肚子疼,医师说,许是被解药的药性刺激,才会提前半月生产。
殷零顿时恨得咬牙切齿,方才对青娆的那些担心和怜惜全都荡然无存。
慕冥也跟着一起赶回府中,青娆那处他只派了两名暗卫去寻,让他们寻到后便将人带回府中拘着。
院落里灯火通明,所有人都不敢言语,只剩虞烟的痛呼响彻天际。
殷零着急地冲进内室,刚一进门,便被沉重的血腥味和一盆盆的血水激红了眼。
只见稳婆和女医在一旁指挥着使力,而虞烟则是青白着一张脸,朝殷零的方向缓缓伸出双手。
零零儿。虞烟的声音破败不堪,零散地叫出她的名字后便重新痛呼失声。
我是不是要死了。她又急又凶地握紧殷零的手,透红的眼角滑落两滴晶莹的泪滴。
殷零早已哽咽得无法说话,她只能一边摇头,一边用帕子擦去虞烟满头满脸的细汗。
今夜无风无月,天色沉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