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仿若凝固,鼻尖萦绕的都是他的气息。殷零僵硬着身子不敢动弹,脑子却像炸开般乱成一片混沌。
过了许久,她羞赧地不敢睁眼,任幽崇的指尖缓缓撷过她略微红肿的薄唇。
若你敢说要嫁人,那就不是现下这般简单了。
殷零觉得师父定是在哪儿学坏了,可她没有证据,只能拉起被子将头捂得紧实。
是害羞了,还是生气了?幽崇从未话过情爱,更不曾这般大胆,一时间吃不准小姑娘的心思,也是惴惴不安。
没有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回应,奶声奶气的,让幽崇更是爱怜地将锦被一齐拥入怀中。
呼!过了许久殷零才忍不住探头。你想憋死我呀,师父。
她面色红润,肤若凝脂,微散的鬓发贴在额头,显得慵懒不已。
幽崇的脸上透着红晕,见她盯着自己,也是不好意思地颔首,将她的头埋入自己怀中。
老家伙,你是不是看上我很久了。殷零不知死活地说道。
她这顺杆爬的性子,幽崇一早便知,什么也没说,只是闷闷地嗯了一声。
殷零本想化解尴尬,却不曾想幽崇竟这般配合,一时也是无话,只能软软地埋着头不敢动弹。
不知何时,又沉沉睡了过去。醒来时,幽崇仍在身侧紧闭双眼,他睫毛纤长,在白皙的皮肤上刻下剪影,引得殷零不自觉地向前凑近。
嗯?被吵醒的幽崇发出慵懒的鼻音,见殷零瞪着一双圆眼看着自己,便唇角微勾地揉揉她的发顶。
师父,趁天没亮,快,你快走。她着急忙慌地说着,仿佛幽崇只是前来偷欢的男子。
幽崇不悦地蹙起浓眉,声色俱厉地应道:以前你赖在我的房中赶都赶不去,现下倒是赶起我来了!乏了,莫说话。
说罢,搂过那颗毛绒绒的脑袋重新闭上双眼。
次日,幽崇步出房门时,苏梦玄正悠闲地在门外「遛鸟逗狗」。见他来时的方向不对,更是瞪大了眼,在门前确认了好几遍。
你!你!你个禽兽!苏梦玄故作惊讶地说道。
他早已不屑这端着心思的二人,分明心里皆有彼此,却都犟着不敢承认。
休要胡说,我只是哄睡把自己给哄睡了而已。幽崇说得拗口,苏梦玄却满心欢喜地笑出了声。
看你这春心荡漾的样子,开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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