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莫名的悸动,世人仿若称之为爱。
她想不通道不明,倒是迷迷糊糊在墙角屈起双腿,睡了过去。
幽崇送玲珑回房时,见殷零虚掩的门缝中透着光。他抬手轻叩两声,见屋中无人回应,才缓缓推门进入。床榻上被褥齐整,而墙角的殷零正蜷缩着身子睡得香甜。
幽崇无奈轻笑,摇了摇头便将她抱回锦被上躺好。
刚一松手殷零便悠悠醒转,她伸手捞过幽崇的脖子拉向自己,哼哼着长舒了一口气。
呼吸轻扫过幽崇耳边,痒痒的让他有些不适。鼻尖传来殷零惯用的茉莉香,夹杂着她身上自带的淡淡奶味,让幽崇僵硬地挣脱起身。
见他已经如此抗拒和自己亲近,殷零不禁像儿时那般扁着嘴掉下泪来。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这般委屈。幽崇微笑着看她。
我本以为幽崇会说上几句,谁知他不说,她便更不知该如何接话。
她裹着被子往里挪了一些,伸手拍拍空出的位置向幽崇努努嘴。
幽崇疑惑地看她一眼,声线柔和地说道:作甚,这般大了还要哄睡?越发矫情了。
殷零不悦地咬咬下唇,脑子一抽便朝幽崇凶道:让你躺便躺,说这么多又是作甚。
幽崇惊愕地想要发作,狠狠地握了握拳,还是撑着头,侧倚在殷零身边。
说吧,要怎么哄,听故事还是拍背。见殷零耍性子,他有些好笑,却还是想看小丫头究竟想玩什么把戏。
他对殷零太过熟悉,熟悉得只要翻翻眼皮,都知道她是在想事还是使坏。
师父,你对玲珑是怎样的感情?殷零小心翼翼地问道。
幽崇眯着眼瞥她,翘了翘唇角,只吐出两个字:妹妹。他大抵已经知道小丫头为何如此反常,心里反倒是愉悦得很。
就只是妹妹吗?那婚约呢?她急切地问,小手紧张地攥紧被子。
幽崇不紧不慢地捋起殷零额前的碎发,顺至耳后,一脸平静地回答:只是妹妹。所谓婚约本就是儿时的玩笑,根本不作数。而且,我从来不曾心悦于她,从,来,不,曾。
他特地做了强调,殷零却仍是惴惴不安。
那,师父可会娶她,会不会又不要零儿了。她苦哈哈地问着,眼眶红红的让幽崇莫名想逗。
他原是吃不准小丫头的心思,现下看她的模样,已是了然于心。
那,师父替零儿找个夫君,不就好了。他满脸逗趣,小姑娘却是当了真。
我不要。我只想同师父在一起。我她羞红了脸再也说不出下句,幽崇却是一把将她揽过,俯身印上了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