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嘉洛将毛肚也送进她碗里。
嘉怡端起果汁和裴嘉洛的酒杯碰了一下。
她的果汁只沾沾唇,裴嘉洛的酒却是实打实半杯下肚。
他不怎么上头,脸上还没怎么红,只在他侧头时,嘉怡发现了他嫣红的耳朵,她大为惊奇,又起身给裴嘉洛倒了一杯酒。
即便是酒桶,喝威士忌也不是这么个喝法,裴嘉洛撑着额头道:“这不是啤酒,不用倒这么满。”
“你不让我喝,那就把我那份一块喝了。”她说得理直气壮。
半个小时的火锅宴,裴嘉洛脱了风衣和外套,身上只穿着一件衬衫,还解了两粒上扣。
他喝酒的确是不上脸,可脖颈和锁骨却都红了。
直到第六杯威士忌被嘉怡灌下肚,他神志已经开始有些恍惚了。
嘉怡起身问:“哥,你还行吗?”
“嗯?”他抬起眼皮子看她。
“不行的话就算了,我扶你去睡一觉。”
“好。”他撑着桌子要站起来,还是趔趄了一下,嘉怡忙一把扶稳他,感觉他半边身体力量都压在了她肩膀上,她哀哀叫道:“哥!哥!你撑住,我扛不动你!”
于是裴嘉洛又勉强撑起几分清醒,在她支撑下,踉踉跄跄地往她的房间走去。
威士忌是后劲大,入口时还会让人觉得有几分甘甜,六杯威士忌下肚,即便开始会有些恍惚,但醉意也不会来得那么快。
可这酒明显不对,与其说是上头,倒是更让人犯困。
裴嘉洛倒在床上时,最后一分神智还在想,她在酒里下什么了……
再睁开眼,拥抱他的不是一室阳光,而是捂得严严实实漆黑的房间,他还头疼,想起身,猛地发现手脚都动弹不了了。他侧头去看,几根麻绳从他小臂一直绑到手腕,绳子那头被系在什么上,看不到,他试图动一动,发现手臂连半分都动不了,也不知道被绑了多久,四肢都开始发麻了。
他脸色沉了下来,拔高声音道:“嘉怡!”
她应声推开门,出现在他面前,笑着说:“哥,你好能睡哦,今天都已经圣诞节了哎。”
他尚且还维持着理智,问她:“你这是干什么?”
她眨巴眨巴眼睛,说:“看不出来吗?绑你啊。”
裴嘉洛:“……”
“松开。”
“不可以哦,”她委委屈屈地说,“松开你跑了怎么办?我可是绑了很久才绑好的。”
“嘉怡,我手麻了。”他态度从强硬转到软和,试图打动她。
她比较吃这一套,“那好吧。”
裴嘉洛以为她要解绳子了,她却只是俯身过来,按住他的手腕,从下往上地给他揉捏着,缓和他的血液流动。
“嘉怡,别胡闹了,解开!”他的声音更威慑强硬了。
“我都给你按摩了,你还凶我。”她立刻红了眼眶,好像受委屈的是她似的瞪着他。
“嘉怡,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松开我。”
“哥哥提个别的要求吧,我尽量满足你。”她侧了侧头道。
“嘉怡,我没时间陪你玩小孩子过家家。”
她的手指从他的手心打着转,沿着手腕一路往上滑,低低道:“哪个小孩子玩这种过家家?”
她的手指滑过他的胳膊,沿着他的颈侧落入他的衬衫下,摩挲着他的胸口道:“哥哥以前是玩的这种过家家吗?”
在她手指围绕他的乳尖打转时,裴嘉洛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了。
“有感觉了吗,哥哥?”
“喜不喜欢这种过家家?”
他喉结微滚,嗓音低哑,“嘉怡,别闹,公司会找我的。”
“我知道啊,我接过你助理的电话了噢,我说你生病了,现在在这边疗养,公司的事情让他们自己看着办呢。”
“胡闹!”他厉声道。
她爬上了床,跪坐在他腰侧,低头亲了亲他的唇,“不许凶我,再凶我我就要找东西把你嘴堵上了。”
裴嘉洛简直头疼起来,“嘉怡,你清醒一点,你这是想干什么?”
“我没喝酒,我很清醒。”
她俯下身,趴在他胸口上,说:“给你松开了,你肯定要去找别的女人结婚。”
“这是惩罚,哥哥。”
她的吻从他的下颚开始,沿着他的脖颈一直往下,吻他的喉结,锁骨。
她熟练地解开他的上衣扣子,袒露出他的胸口,低下头去,轻轻咬他的乳尖。
“……嘉怡!”
她逐渐用力,他的哼声也逐渐沉重。
良久,她松开唇,他的乳晕上已经被她咬出了一圈的牙印。
“哥哥……”她的手指一直滑下来,落在牙印上,嗤嗤笑着道,“你脏了,你这么脏的男人,没有人会要了,只有我不会嫌弃你了,哥哥。”
他似乎也感觉到了屈辱,一贯强势的男人紧抿住了唇,只有目光还是锐利如刀的。
嘉怡又抬头扑上去,一口咬住了他下巴。
“呃——”
裴嘉洛这次是真的疼到吸冷气了。
一直咬到有血味了,她才松开唇,满意地看到他脸上破了相,留下了她的牙印。
裴嘉洛被她气到发抖了,“嘉怡,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怎么敢问我?”
她突然吼了起来,伸手摁住了他喉咙,厉声道:“裴嘉洛,你是我的,你凭什么觉得你有资格去碰别的女人?”
他冷冷瞪着她,不予回答。
“你想不明白吗?想不明白就好好想想吧!”
她松开了扼他喉咙的手,翻身下了床,摔门而出。
室内安静下来。
裴嘉洛动了动禁锢的手,感受着身上的疼痛,无声喟叹。
演员这职业,是有点危险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