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少年没有感情,出于愧疚,想补偿一二,又怕刁吉多想,不免烦躁。
怕少年误会,他笑了笑,言语如和风细雨:你别怕,我会处理好的。
萧靖呆若木鸡,只想打自己一巴掌。他是故作可怜的,他认了。
江总,我不愿你为难,我现在就离开!萧靖着急忙慌的,生怕他不信,转身就去收拾行李。
说是捡铺盖走人,当打开衣柜,才发觉,他的衣物少之又少。
没事,少就少吧,还轻松些。
萧靖恨不得立刻走人,将衣服一股脑地卷起,却被男人制止了。
你去哪了?
我回家。萧靖低垂着头,挤出几滴眼泪,哑着嗓子说:天大地大,我去哪都行。
不料,渣攻却一反常态,说什么也不让他走。
江元化打定主意,在解决伤害他的人之前,不能让人离开。
萧靖有苦难言,系统,我错了。
让你浪,翻车了吧。系统静静看好戏。
不过,江元化也并非要软禁他,今晚,你陪我出席一个宴会。
本来,这种名流聚会,不该带他的,可少年的受了刺激,精神不稳定,江元化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
说到底,还得亲自看着才行,假手于人都不安心。
宴会里,坐着就行,看在江总的份上,也没人敢为难他。
萧靖思绪万千,有千百个理由去拒绝,都卡在喉咙里:这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
我我带不出手!萧靖咬咬牙,自贬一句:我出身不行、样貌不行、学历不行,样样都不行,去了,也是给你丢脸。
好家伙,他都自贬到这程度了,要还带他去,就说不过去了吧?
然而,江元化不在意:你别多想,跟着我就行。
以往,若少年这般说,他会觉得厌恶。
如今,唯有心疼。
在刁家,他过得很不好吧,才养成了谨小慎微的性子,别人微不足道的好意,都能让他感动于心。
萧靖喉头发紧,不敢拒绝,也不好应下。
不过,江元化霸道惯了,让他去,就得去,淡然说:下来吃早餐,晚上我回来接你。
呵呵江狗,你出尔反尔,我真是谢谢你嘞。
在空荡荡的别墅里呆了半天,每一秒都是折磨。
太阳下山得太慢了,好似被一根绳牵引着,艰难地走下山岗。
傍晚,晚霞漫天。
一辆车从迂回盘旋的山路驶来,稳稳当当停在了别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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