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子真尝到血腥味,自己心里都开始害怕,但嵇沄却毫无反应,只是将他两只赤裸裸白嫩嫩的脚摆好,崔子真讪讪松了口,又是后怕,又是紧张,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嵇沄则去拿来了酒壶,扭头看他,居高临下,却温柔得可怕:你恨我?我还没有恨你,你居然恨我?恨我什么?恨我不是你以为的那个只属于你的人,所以你就不要我了吗?
崔子真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可他赌气,又觉得自己很委屈,于是干脆很理直气壮地沉默,甚至扭头拒绝回答,背在身后的双手十分努力地试图挣脱那条绸带法器。
见他不回答,嵇沄似乎真的生气了,掐着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崔子真被他似乎有火焰在燃烧的双眼吓了一跳,试图说些什么,嵇沄却不肯给他机会,径直将酒壶的壶嘴塞进他口中:我不想再听你这张嘴说话了,你骗我,它只会说骗人的话!你根本不喜欢我!好啊,既然你问我够不够,那我就告诉你,不够!除非你喝了这壶酒,再好好道歉!你是个任性的坏孩子,你为所欲为,你害苦了我,你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崔子真骤然被灌酒,反应不过来,又是挣扎又是被呛,许多都流了出来,沾湿了他的嘴唇,下巴,脖颈。
嵇沄实在是太激动了,他又害怕又心虚,本来觉得喝完一壶酒也不算什么,可入口后他就惊慌失措了,无他,这根本不是明月楼几种他喝惯了的佳酿,滋味辛辣,还蕴藏着一股药力!
崔子真这一次是真的挣扎起来,可是他双手被缚,人又被嵇沄压制,嵇沄更是毫不手软,硬是灌了他整整一壶,连溢出来的都用手指抹进他嘴里,这才放下酒壶,静静看着他。
这种时候的嵇沄看起来好危险,崔子真又是害怕,又是后悔,那酒起效的速度很快,崔子真意识不到,但他说话的声音已经绵绵软软,像是撒娇:你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
嵇沄坐在床边看着他,眼神复杂,伸手给他理了理衣领,又缠绵地抚摸他的脖颈,侧脸。崔子真本能地侧过头往他手心送,却意识不到自己的主动,只渐渐觉得浑身发热,有一种熟悉的冲动。
他意识过来被灌的是什么酒,睁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你下流!无耻!这、这还是你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