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嵇沄强迫他喝下这种酒,崔子真觉得这很不真实,他不像是从前那个孤高傲岸目中无人的他了,不复清澈,高洁,冷冽他,他居然会做这种事!这太太低级,太猥琐,太过分了!
崔子真不敢相信,嵇沄灌醉了自己是为了那个事,可事实是,他朦胧的视线里,嵇沄确实从床边站起了身,就在他面前脱起了衣服。然后,他他就过来抱住了他,帮他脱掉湿透的衣服,顺便将捆着手的绸带重新做调整。崔子真软绵绵地无力反抗,只坚持在肌肤相亲被点燃无数火焰的时候喘息着保持部分理智已经很难,隐约感觉到自己的双手被捆在床头,不得不高高举起,根本无法保护自己
然后他就进入了昏沉,恍惚之中,依稀意识得到自己似乎应该难受,但是偏偏很快乐,他好像在说话,耳边也有人说话,可是他虽然听得见却听不懂。
嵇沄问他喜不喜欢自己,要不要和自己在一起,是不是骗人的,有没有后悔云云。
崔子真稀里糊涂地回答了他,但却并不清楚自己说了什么,只知道如果对方不满意,就会一遍一遍地欺负折磨自己,而他只能哭着哀求,改口。
那酒本是助兴的,药力来得剧烈,但消散地也快。崔子真从一片混沌中喘息着清醒过来,坐起身就对嵇沄甩了一耳光:你、你无耻!
他就像是被糟蹋了的凡人女子一样抓着被子不放,见嵇沄不躲不闪被自己打了一耳光,心中微微一软,表面上还是很生气,闭了闭眼,道:事已至此,前尘往事不论,你若是解了恨,该去哪里就去哪里吧,如果还是不解恨都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怎么样,只要提出来,我做得到,我都愿意和你清算一番。日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是我惹不起你,行吗?放过我
嵇沄看着他的眼神渐渐变得让他觉得危险,崔子真不得不慢慢住口,但意图还是很明显的。他不想继续和嵇沄有什么瓜葛,只想让他放开自己,两个人分开。
嵇沄也坐起了身,顺手就把他胸前的被子抢过去扔到了床下,绿里茶气的男人第一次显得又恶毒又邪恶:放过你?当初是你没有放过我,哄我骗我陪你睡觉的,现在你让我放过你?
崔子真被喊得缩起了肩膀,气弱但坚定: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见色起意,好了吗?你你都这样欺负我,还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他到底是有脾气的,习惯了做决定,非要和嵇沄分开。
嵇沄冷笑一声,又俯身把他按到床上。
放手!混蛋!你滚!滚出去!崔子真大声叫骂,但很快再也骂不出声。
不知道几日夜后,两人终于在循环不断的要如何你能放过我,不可能中解脱了出来。
因为崔子真终于意识到,嵇沄不仅没有讨厌自己恨自己,反而很记恨自己不肯和他结为道侣,只让他当男宠,一旦发现他恢复,连男宠都不要了的事。
终于意识到,似乎不想过了的人只有自己,崔子真仍然踢了嵇沄一脚:我不管!你给我滚!我不要看见你了!你吓唬我,欺负我,骗我!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