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看了看周围,见没人,这才放低了声音:西北那头的战事。从入冬打到现在,朝廷竟然也没有派援军,不仅如此,连军饷都剩下来。都想着借刀杀人,把他们那二十万精兵给折损在里头,打的确实是好主意。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用了。
王安也愤愤地呸了一声。
李全望了他一眼,揶揄道:你这又从王爷那儿出来?看不出来,你最近也挺忙啊!
从前王爷身边还有他呢,如今他出去做事了,可不只剩下王安一个人了。多好的机会啊,李全就搞不懂他这兄弟怎么一天到晚摆着一副欲哭无泪的脸。
王安哼哼了两声:忙啊,忙死了!
太监总管都没他这么忙。不说了,他还要给王爷看护着那间胭脂铺子。已经定下来重新开张的日子,若是开张那日,没有王爷想象中的人满为患,只怕他又要倒霉了。他这一天天的,为谁辛苦为谁烦啊!
王安告别了好兄弟,自己一个人一边埋头走,一边琢磨着有什么好法子。
要不,直接散出消息,说这铺子是王爷给阿黎姑娘开的?
这样也不是不行,到时候还怕没人,怕只怕那些上赶着巴结的人会把铺子的门槛踏烂。就这么办吧,左右这事儿也不隐秘,稍微打听打听就能打听出来。
王安虽这样想,可还是不敢擅自行动,最后拿着这事儿知会了赵煊一声,得了首肯之后才差人去办。
果不其然,话放出去不久,便陆续有了反应,更有想要一探究竟的,直接上了么门。
阿黎对这些事儿依旧一无所知。
她最近过得有些忐忑。毕竟是第一次开铺子,除了欢喜之外,总还是担心到时候会门庭冷清。不过,她这惴惴不安的心绪也就只持续了两天,第三日,王府里便来了人。
来人自然是皇室里头的人。
赵煊不过二十来岁,可辈分却是实打实的高,且手握重权,可谓是皇亲里头的第一人。向来只有别人拜会他的理,没有他上赶着给别人拜年。
按理说王府里头没有女主子,赵煊又向来厌恶与女眷打交道,这年节里头,也不会有哪些人想不开,带着女眷前来拜访。可今年也不知怎的,来这儿串门的人,多半都带了女眷。
向来喜欢偏安一隅,窝在厢房里头做胭脂的阿黎,也不得不梳妆打扮,一身锦衣,起来会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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