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百里长珩看不见,也曾无数次想象过长随的容貌,长随小的时候他想,小长随可可爱爱,定然是个圆圆的小孩儿。长大些他又想,长随向来好说话,不跟人争吵,定然生了张让人见之便心生喜欢的面庞。可现在真正瞧见了,百里长珩才恍然觉着,他的长随就该长这样,冷冽如刀,似一尊杀神。
无人敢靠近,只有他敢。无人能得他温柔,只有他能。
直到外边传来了敲门声,百里长珩才猛然回神,进。
喊了进才想起了,自己还没穿衣裳。
来人脚步很轻很稳,带着一股淡淡的沉木香。
他将什么放在了桌上,然后冲着床头而来。
百里长珩不自觉扯了扯被子。
来人站在他的床头,强烈的侵略气息打下,对方恭敬问,主君,是否需要属下为您更衣。
百里长珩不自觉想到那张冷俊的面庞,突然有点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长随瞧见了百里长珩的不自然,他蹲下身去摸百里长珩的额头,没发烧。
百里长珩拉下他的手,偏开头哑着嗓子道,我没事。
百里长珩几十年没开过荤,初次开荤还是在自己意识不太清醒的时候,现在想想,着实有点亏。
长随低头时瞧见了百里长珩白皙颈脖上的咬痕,也想起了昨夜自己的荒唐行径,耐不住的时候,一口咬上了百里长珩的颈脖,没收住力,此刻还在往外渗血。
长随皱着眉瞧那伤口,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现在还流血。
他取出药,想了想,屁股挨着床沿坐了一点点,用手摸了点药膏,主君,属下给你处理下伤口。
百里长珩喉口滚了滚,嗯了一声。
长随掀了百里长珩的被子,将那些渗血的咬痕全部涂上凉凉的药膏,再服侍百里长珩穿衣起身梳洗。
等一切都打理好后,面早就凉了,长随推开面,打算去后厨盛过一碗。
百里长珩喊住他,昨晚
长随的眼睫颤了颤,要说什么?说昨晚是意识不清醒下的胡闹?
心底有个声音蛊惑长随,他要兴师问罪了。
他凭什么?昨夜的事情是他招你,他还招蜂引蝶。
他不知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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