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昨夜主君神志不清,今儿记不记得另说,就算记得,想要主君负责?那不是自取其辱?
长随冷了冷脸,抬了抬声音,主君。
百里长珩一顿,松了手揽了揽锦被,面色如常朝他挥了挥手,什么时辰了?
长随疏离道,回主君,再有一炷香就正午了。
即便昨天已经听了一天长随如此说话,今日再听见,也还是胸口一痛,百里长珩顿了顿,你去准备午膳,喊魔迭进来。
长随眼神阴郁,立在原地不动,百里长珩在这一瞬感觉自己被什么野兽咬住了,但是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他蹙了蹙眉,再次出声,长随。
长随强迫自己敛了眉目,压下在心底肆虐的魔气,咬牙应了一声退下。
你看看他,昨夜还叫你心肝儿小宝贝,今儿连服侍他穿衣也不让,他在赶你走心魔从长随身体里冒出来趴在他的肩膀上低低地笑,他宁愿要魔迭,也不要你。
还有涅野,他可是与百里长珩独自在魔都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呢,要是发生什么心魔道,再可能不过。
住口!长随疾步走进后厨,一挥手,边上的碗筷噼里啪啦全砸在了地上,滚出去!
我不说,这事便不存在了吗?心魔攥着长随的颈脖,你说,他昨夜如此,是不是把你当成了旁的什么人?
比如涅野。
涅、野。长随双瞳漆黑,一字一顿道,杀了他。
对,心魔笑容扩大,杀了他,再造一个金笼子,将百里长珩关进去,不让他有任何招人的机会,独占他。
长随!
长随攸然回神,周遭的魔气眨眼间散的一干二净,他回身,瞧见走近的魔迭。
魔迭惊讶地瞧着满地的碎瓷片,赶紧出来,踩一脚还得了?
长随沉默绕出来,低声道,主君找你。
魔迭一愣,找我干什么?
一大早的不找长随续情找我干嘛?
魔迭一脸迷糊进入房间,又被干净整洁的房间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好容易找回理智,一抬眼,就瞧见百里长珩露出的半边胸膛上暧、昧的咬痕。
魔迭张了张嘴,没靠近,你这,你这,主君,昨夜你们都都那样了,你现在喊我一个姑娘家给你梳洗不太合适吧?
昨夜?百里长珩迷惑,昨夜如何?
魔迭瞪大了眼睛,疾步上前,你不会忘记了吧?
百里长珩沉默。
你真忘记了?但是你这,你这身上的痕迹也不作假啊,魔迭指了指百里长珩颈脖上渗血的咬痕,这没感觉的吗?
百里长珩后知后觉往自己脖子上一摸,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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