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谢过皇上。”
皇帝满意地看着傅恒,就像是看着自己最骄傲也最宠爱的子侄。
长春宫。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快免礼,尔晴,给少夫人搬个凳子。”
富察皇后坐在上首,面色看着好了许多,此刻心中高兴,更是看上去比以往精神。
“多谢娘娘,只是礼不可废,奴才总不能仗着娘娘的体恤无视这宫里的规矩吧。”
时春笑着在下面坐好。
“有些日子了,说来,自从你和傅恒成婚以后,这还是本宫第一次见你吧。”皇后问。
“是。”
“看你神采奕奕、容光四射,本宫心里一块大石也放下了,傅恒待你可还好?若是有什么委屈,你一定与本宫说。傅恒他独惯了,有时候难免考虑不周,就得你多担待了。”
皇后说着,眼角眉梢也露出一两分担忧出来。
她是真的有些忧虑的,毕竟傅恒之前对璎珞或许真的有过些感情,这段时间她也反应过来了,依傅恒的性格,若非在长春宫里有在意之人,又怎可能不顾他人流言频繁地来长春宫呢?然而事到如今,璎珞已经去了辛者库,傅恒又已成家,她便不欲再起事端,只担心时春会受傅恒的些冷落,这几天日夜考量,心中不安。
“多谢娘娘,只是娘娘大可放心,傅恒对我很好,我也并没有受委屈。”
“叫我姐姐,”富察皇后细心观察她神色,还能留心说一句,见时春眉目真诚,不由放下心来:“如此就好。”
时春看皇后的神色,明白她定然是为了他们之间操了心,心里叹了一声皇后太过柔软善良,把这无奈收进心底,开口宽慰她。
“其实早在很久之前,我和傅恒便已有交情了。”
闻言,富察皇后瞪大眼睛,好奇看来,她身旁的两个大宫女也投来迫切的目光。
时春微笑着说:“去岁富察家退了纳兰家的亲事,这事姐姐也是知道的,按说姐姐和富察家都前后表示过歉意,礼数已经足够庄重。但傅恒后来还是写了封亲手信托人转给了我,我本来还有些怨气,看过四少爷情真意切的解释后已然消气。再后来,我们在京郊的马场和玩意棋社都有过数面之缘,便也渐渐熟识了起来。后来每月在一起下棋、说说话,彼此也可以相互理解。所以姐姐,您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