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们住所相邻的这间房子也是装修好的,一切设施齐全,和对面的那套房没什么差别,孔凌霄打开带过来的戏服,深吸一口气,走进了浴室。
如珍珠一般的水珠喷洒而下,在暗蓝色的发间跳动,修长白皙的手指将额头垂落的发梢捋到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水流的冲刷下,青年闭住眼睛,浓黑纤长的睫毛上沾染着细密的水珠,片刻后,长睫颤了颤,水珠滑落,孔凌霄看向放在一边的工具。
面上闪过一种异样的羞意,孔凌霄抿紧双唇,最后眼决然地抬手握住了放在架子上的小工具。
他知道自己对郑玄离有异样的感情后就查了资料,甚至还严谨细致的查了两个男人应该如何亲近,他本以为自己不会如此快便学以致用,可是
魔镜里他已经因为吃了金苹果而霸王硬上弓了一回,再扭捏就有违自己的心意。
片刻后,发颤的纤长手指绕到了背后。
孔凌霄有绿孔雀的血脉,绿孔雀是一种极为华美的鸟类,羽毛蓝绿相间,带着一种金色,在阳光下会闪烁起一种动人的光泽,变幻了角度,颜色还会有些微差异。
尤其当绿孔雀开屏的时候,那种光滑流转的感觉更是美到了极致。
但是成年的绿孔雀第一次开屏,总是生疏的。
孔凌霄握住水管支撑身体平衡的手上青筋微微鼓起,像是痛楚,又像是难受,青年咬紧唇瓣,仰起脖颈,任由细密的水珠浇灌而下。
水珠儿的凉意不能浇灭身上的热意,孔凌霄本就肤色雪白,衣物遮住不见光的地方,更是白到透明。
只有被某个唐突的家伙啃咬过的地方鲜艳欲滴,越发衬得孔凌霄其他各处的肤色白得发光。
片刻后,孔凌霄收紧手指,手下的水管不堪重负般嘎吱一声脆响。
孔凌霄睁开眼,唇瓣红的滴血,将手里的工具放回去,又拿起另一个小瓶子。
瓶盖打开,水溶性液体将指尖打湿,而后又被涂抹在最需要呵护的细嫩皮fu处。
孔凌霄眼睛半眯,隔着浴室半透明的窗户看到了房门上挂着的雨伞。
那是他自鬼市挖出石首后得到的伞骨,他不想伞骨荒废,便做了伞面。
他想完整的还原油纸伞,于是做了纸伞面,一遍遍的给油纸伞的新伞面涂抹桐油。
全新的伞面脆弱又紧绷,轻轻触碰就会被撕裂般,甚至手指触碰都会觉得轻微的刺痛。
要想油纸伞能被使用,就必须给没使用过的新伞面涂抹桐油,如此便不会再有扎手的痛。
于是孔凌霄便极为生疏的,用指尖抹上粘腻的桐油,再用指尖将伞面压平,细致的撑开伞面处的一个个褶皱,小心的将桐油抹开。
边缘平整的伞面,褶皱撑开说的深处,还有最不好处理的伞骨交界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