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言的打卡图几乎没有断过,每天都准时在同一时间发给林朝暮。
起初,每当林朝暮看到当日的那张图片时,他的心总会不自觉收紧。
无论当时他在做什么,可能正躺着,可能正在看电视,可能正在卫生间里,他心中都会立刻产生一种压迫感,觉得今天的打卡又被沈卓言领先了。
这种情绪伴随了他差不多有三天左右,后来他开始逐渐适应。
除了到家的那两日他没有去跑步,第三日他就去物色了一个适合跑步的好场所,继续锻炼。
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与沈卓言约定的是最少十次打卡,但他们每个人至少也打了二十次卡。
约定开始之前,他凭借的是一腔不服输的气势,约定结束之后,他早已不需要任何人的刺激或是激励,哪怕没有沈卓言的打卡他也能自觉去做一件事。
在这一个月中,沈卓言也曾有过连续两日的“未打卡”,但那两日林朝暮并没有抱着“你不跑那我也休息一天吧”的念头,信念完全不受动摇地换了衣服换了鞋出门去跑步,然后再将打卡图发给沈卓言。
他也不再有任何得意与嘚瑟的情绪,将运动当作是自己生活里的一个日常,一件如吃饭喝水般必须要做,且做起来十分顺手自然的事。
尽管每一次运动结束他都累得不行,可每一次他也是快乐的。
差不多是在打卡十次之后,林朝暮脑中忽然产生了一个看似没什么,但真正做起来却让他感到异常奇怪的想法。
那次之前,他就已将运动安排调整到与沈卓言相同的时间。
两个人不在同一座城市,却仍在同一片天空之下。
而就是在产生这个想法之后,林朝暮立刻去找了沈卓言,问他能不能在跑步时一起连语音。
沈卓言:为什么?
沈卓言:你准备监视我,看我是不是真的跑了步?
MZ:当然不是,我监视你干嘛,我当然无条件相信你啊,班长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的。
MZ:哪怕天塌下来,我知道只要是你承诺过的事情,就也都会去做到的。
MZ:其实吧,我就是突然之间产生这样的想法,我是想,我们连个麦,这样就好像跑步的时候身边都能有个陪伴,不至于很寂寞。
沈卓言:你很寂寞吗?
MZ:没没没,不寂寞,我一般都戴耳机听歌的,特别嗨。
MZ:但今天我就是想试试看,连麦的话会不会比听歌效果还好。
MZ:当然班长你要是不同意也没关系,就是能拒绝得稍微委婉点吗?
沈卓言:委婉点是吧,好。
沈卓言:那今天就连麦吧。
MZ:嗯???
MZ:?????
MZ:行!那就先一言为定!今天我们一起!
沈卓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