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荣棠面无表情地回来了松山村,回来后,苍白着脸,整个人往炕上一闷,一言不发。
王秀菊吓到了,孙红霞也是皱眉,赶紧看看怎么回事。
一摸额头,烫得要死,赶紧去找了隔壁村的大夫,给输青霉素,又把窗户关紧了,灌姜汤捂汗,倒是折腾了好几天。
熬了好几天,林荣棠的病好了,晃晃悠悠地爬起来,去看梳绒机,三台梳绒机在转,一直没停。
他咬牙:“好好干,必须好好干,赶在年前梳出来交货,咱得给首都绒毯厂供货。”
虽然和绒毯厂的协议里,那个价格并不算是特别好,但到底是羊绒行业,利润在那里摆着,好好干,挣几万块钱也不是问题。
挣到这第一笔后,以后慢慢就能好干了。
这一次,他输给了沈烈,但下一次就未必,孟雷东这人不是什么简单人物,肯定还有招式等着沈烈。
这么想清楚后,林荣棠也就慢慢地恢复过来了。
人家沈烈为了做羊绒生意,吃了不少苦头,他为什么不可以?
反倒是孙红霞,看着这情景,开始迟疑起来了,有时候会小心翼翼地看着林荣棠。
林荣棠说了现在的情况:“羊绒市场价格起伏大,市场有好有坏,今天人家抢着要货,明天可能都躲着你走,现在孟雷东签了一年五吨的协议,价格不是特别好,但是我们只要好好干,赶着这一波,还是能挣钱。”
他又把和孙红霞算了一笔账,说了自己最后大概能落下来两万块。
听到两万块,孙红霞的眼睛又亮了。
林荣棠将孙红霞的反应收在眼底:“就算现在家里钱紧,你要买衣服,我也不会不让你买,上次我娘说你,我肯定向着你。等我挣到这笔钱,我肯定给你买金项链。”
孙红霞想起来冬麦的新衣裳,那都是沈烈从上海带来的,洋气得简直了,让人眼馋,还有什么刺绣的围巾,听说是什么上海多少年的老牌子,戴上后,整个人看着就跟画上的一样。
于是她道:“我也想要刺绣围巾,和冬麦的那个一样,不,要比冬麦的好看,还得要几身大衣。”
林荣棠:“等挣到钱,这些不算什么,我们背后靠着的到底是孟雷东,人家随便落下一些,就跟我们享用的了。”
孙红霞想想说得也有道理,心里也就重新活动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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