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浮现女人清丽的身影, 他突然咧嘴,似笑非笑的弧度里藏着冷然。
言真,你说你不害怕。
如果你不怕,又为什么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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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风之行非常顺利,大自然果然是疗愈人心的最佳场所。
脱离了城市,在这里时间仿佛不存在,每天只跟着日出和日落判断一天过完,节奏慢下来之后,内心自然也跟着平静。
言真起初在山里住的半个月,感觉很好,偶尔手机有信号的时候,会收到言执发来的微信。
气过之后是抱怨,抱怨之后是撒娇,当这些通通得不到回复,他又开始新一轮生气。
她从前不知道他是个这么多话的性子,但看着那些碎碎念,莫名也觉得可爱。无论外表再如何成熟老练,他内里还是个小孩子吧。
言真这样想。
想着想着,她开始觉得之前的某些情绪,只是庸人自扰。
她抗拒那种深层的亲密关系,担心他对她的感情扎得太深,她也会不由自主地深入,如果真的变成这样,那也许之后会没办法爽快抽离。
她一直到现在都还抱着这样的想法,任何关系和感情,短暂的愉快过后,都注定分离,既然如此,保持一定距离才是最安全的。
不过看言执的样子,他大约也爱不到那个程度。
这么一想,她后面的半个月过得更好了。
临近期末,言执给她发的信息少了些,然后越来越少。连齐说他真的来补课了,只是时来时不来。
言真觉得这没什么,他肯去就是进步,至于勤不勤快可以另说。
连齐知道她在外面采风,有心想跟她聊一下,但隔着电话,她清清淡淡的态度让他总是没有立场开口。他们之间脱离了言执,好像没有其他话题了。
每次挂了电话,连齐都表现出一种意犹未尽的怅然。
言执每每进办公室看见他这样,都觉得好笑。
因为他在肖想一个他不可能得到的人。
他最近乖到离奇,仍然是那幅淡漠的样子,但学校里考试也好、补课也好,他都表现出了极高的配合程度。
连齐不知道言真给他下了什么药,但只要学生肯上进,他这个做老师的没有不帮忙的道理。更何况,他还是言真的弟弟。
补差的希望班之外,他时常将言执叫到办公室来单独开小灶。
学校里有人开始谣传,连齐即将成为这个哑巴的姐夫,那天言真来接他放学的事情也被解读为姐弟互动。
连齐不知道这些风言风语是怎么传出来的,但有学生半开玩笑的问到眼前,他只是挥挥手让他们赶快走开,倒也并没反驳。
放假前一天,学生跟老师都回家得很早,办公室里只有连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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