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真:嗯,出来采风。可能这几个月都在外面。
几个月?谈怿更意外了,这么久,那你弟弟他下意识看向言执,话头莫名止住。
晚上去何蓉那问地址的时候她就说言真家里有个弟弟,神情有些古怪,那时谈怿还没领会她表情的含义,这会儿见到了,他有些心领神会。
他真是她弟弟么?
捕捉到远和几个月这些关键词,言执眉目一沉,耐心耗尽,无边森冷的戾气从周身泄出。他一把抢过谈怿手中的电话,反手嘭一声将门摔上。
言真的讯号即将中断,这通电话的末尾,她只听见了一声巨响,紧跟着是言执咬着后槽牙的冷调。
言真,你玩我?
作者有话说: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有人气死了!
感谢阅读。
第32章
言真, 你玩我?
言执咬牙切齿的声音贴近震动她的耳膜,言真眉尾一挑,音色被山间的寂静包裹得清冷而缥缈。
谁准你这样跟我说话。
你
对面还想再说什么, 但被一片杂音阻断,刺耳的呜鸣持续了两秒, 通话很快被迫中断。
言真看一眼右上角空格的信号标识, 唇角微抿, 锁了屏幕,继续低头整理照片。
山野空寂, 不比城市里车水马龙。
楼下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让言执的后槽牙几乎咬碎。
他盯着手机上显示只持续了三分钟的通话记录,周一晚间在车里的那些缱绻时刻现在一帧帧回放,他恍然大悟, 怪不得她那么反常,怪不得她说她在补偿。
因为她要离开几个月, 还是以这种不辞而别的形式!
他面色阴冷地一遍遍重播她的号码,手机里传出永远是机械的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刚才那个男人惊讶的声音犹在:这么远?
这么远是多远,离这儿十万八千里?
闷燥堵在胸口, 他猛地扔了手机。
黑色的机身在沙发上弹了一下然后磕在地毯上,声响不大, 但即便隔着地毯, 屏幕右上角也出现了蛛丝一般的裂纹。
他面朝着阳台外凛然的夜色, 北风呼啸着拍打着窗棂, 从缝隙里泄露进来的风声尖利如同鬼嚎,客厅里暖色的主灯也失去了温度,周遭所有一切都变得冰冷而沉寂。
矗立原地的少年被这冷寂的空气缠绕, 黑眸里沉浮的尽是冷戾。
他以为她只是口是心非而已, 没想到还这么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