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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家,言真已经完全不省人事。
言执将她放在床上,用被子捂紧,还是不够暖,他打开暖气,温热的香风很快扑满了整个房间。
她舒服地翻了个身,面朝着床边,低低咕哝了声外婆。就没了动静。
床的高度太低,坐下想要吻她还要俯身,言执干脆蹲在床边,下巴搁在她手边,两个人距离贴近得随便动一动就会碰到一起。
他用眸光在她脸上临摹,眼睛,鼻子,嘴唇。她睡相很软,不同于生病时的虚弱,这种纯粹只是放松的柔软让他移不开目光。
或许是他的视线太炙热,太纠缠,言真中途醒了两次,第一次睁开眼看见他,好像没认出他是谁,用手摸了摸他的嘴巴,是软软的,她抿了抿唇,让他回抽屉里待着,她今天太累,画不动了。
说完没多久,她又睡了。
言执吻了吻她微微上翘的粉唇,凉凉的,带了点刺激的酒意。他起初只是想尝尝,但没太忍住,勾着身子吻得几乎要钻进她被子里去。
于是言真又醒过来,她迷离地看着他,察觉到他的动作,她开始缓慢的回应。
静谧的卧室里,被靡靡的声响一点点填充进无边暧昧的颜色。
呼吸换过两轮,她没有劲了,喃喃让他停下,够了。
他不肯,还没有。
停下。
我不要。
她半梦半醒,所有都在崩塌,只有最后一根弦还崩得紧。等一下,言执等一下。
他真的停下来,贴着她微微喘气,等多久。
言真:五年。
?他五秒钟都不愿意等。
惩罚性地咬住她颈项上细软的肉,他唔哝:现在。
言真痛得皱眉,低声抗拒,我是你姐姐。
你才不是。
我们签过协议。
那不作数。
他一意孤行,言真无言以对,她想让自己醒过来,但酒意和困意还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从身体里钻出来,它们缠住她的手脚,抽干她的力气,让她除了抵住他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又震,震得人心烦。
他拿出来按掉,它又接着震。
迷蒙的昏暗被荧幕亮起的光刺破,暧昧顺着光的方向一点点消散。
眉心皱起,言执接起电话的口吻阴冷至极,床上的人缩了下肩膀,拢着被子翻身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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