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记眼刀扔过去:你干什么!
张显无辜被连累,倒也不恼,对上何蓉杀人的视线,他笑笑:这儿有器材,不好施展,不如出去再说?
说个屁!何蓉一把甩开他的手,她恶狠狠地指着彭木:老娘现在去找言真,你最好给我祈祷她平安无事!
彭木被骂得头都抬不起,只能看着她从面前经过。
张显从监控室出来,看着她扭着小腰离开,倚着门问:这女的谁啊,这么呛?
我大学同学啊。
他的同学,岂不又是个姐姐?
张显挑眉。
妈的,那狗比叶章真他妈不是东西。老子好心带他玩儿,他给老子搞这一出,还尼玛一搞就搞个最难对付的!彭木一想到自己被怨就叫苦不迭,何蓉这女的也是个狗脾气!这给我熊的,我大气都不敢出。
张显笑他:那是你没用啊。
见他愁眉苦脸的,他揽着他下楼,哎呀别想了,走走走,我请你喝酒。
*
更衣室里的隔音不算太好,外场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传到这儿来的时候被削弱了三分之二。
剩下三分之一的威力,鼓点每响一下,言真的心也跟着震。
大约是已经知道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何蓉几乎要将她的电话打爆了。
言真一个都没接。
她静静看着面前的少年。
墙边的长椅上,他背靠着墙壁,一双长腿憋屈地缩在一起,他仰着头,利落分明的下颌线条流畅如刀刻,修长的脖颈上凸起的喉结不时滚动。
他一手夹着根女士香烟,一手随意地搭在膝上,白色的烟雾被他在唇边吞吐,熟悉的薄荷烟草味道飘到言真这里,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冰凉。
这样的言执,身上有种令人震撼的颓废的性感。
手机再一次响起。
他望过来,眼睛被烟雾笼着,看不太真切,不接么?
他声音很低,比正常人的更干涩一些。
言真说不出在哪听见过这个声音,可心底隐约觉得有些熟悉。
她从包里摸出手机接起来。
喂。
喂?言真?言真你没事吧?!天呐,你吓死我了!我听说你出事、我
何蓉焦急的声音窜出来,言真立刻冷静地将她打断。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一会儿我再打给你。
啊?喂、言真
挂了电话,言真将手机关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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