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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举几个例子,跟父亲却举不出来有力度的。

对她,是假戏真做,诱人上钩,至于见到的别人,都是楚王一党的人,但她直觉陈子惠所做,不似正人君子所为。

按说梦中的事当不得真,她原也是不信的,但这次,不知怎的,自己仿佛真的与他行过那事,还是那般主动。

她清楚地记得,马车上,她被一阵冷风吹醒,陈子惠望向她的眼神礼貌而疏离,两个人的衣裳皆是整整齐齐。

他就是那样子,也是因为他小时候的经历。

什么经历?

十岁的时候父母双亡,一个孩子独自到了京城,无依无靠的,受尽了别人的白眼。

韩德元顿了顿,刻意隐去了其他有关陈子惠身世的其余事情,他说过,不到那一天,关于他的身世,尽量不要往外说。

别人怎么对他,他也怎么对别人。你一直对他耍你一事心存芥蒂,其实,当初让你拿着那假账本的事儿,他问过我,我同意了的。

爹你同意了的?

是,这事儿非同寻常,我本来也不想把你牵扯进来,但若不是用你把他们引出来,恐怕最后这事儿,咱们一家都脱不了干系。

韩昭昭下意识觉得这事儿不简单:一个冤案都能搅出这的来?

楚王一党的人用各种手段冤枉她家也不止一次了,每一次都能比较轻松地化解,这一次,从陈子惠的态度来看,她直觉不同寻常。

果然,韩德元沉思片刻,道:这次是楚王一党人经过深思熟虑,设下的局,背后的人我尚且不清楚,看样子,不止是楚王一党的。

韩昭昭的心猛地揪起:这案子并没有结?

韩德元望着一地的枯叶,惆怅地叹了一口气:才刚开始。以后,若是哪个朝中的官员或是他们的下人来咱们家,你少和他们说话,陈大人除外。

陈子惠又一次成了特例。

韩昭昭难以置信:为何又是他?

韩德元笑了,拍拍女儿的肩膀:你对他的偏见从何而来?是听了别人的闲言碎语?

韩昭昭明知不是,但哪敢跟父亲道出那场梦的始末,只得点点头。

怪不得呢,有了他们的话在先,你再去看一个人的时候哪里哪里都不顺眼,那些人的话信不得,有的单纯是几个人之间的矛盾,而有的是为着一定目的。

我是不会有害你之心,但你也不能把我的话完全当了真,事实要你自己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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