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一把自己的脸,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没有什么东西呀,殿下突然这样瞅着我,怪难为情的。
看他一副五迷三道的样子,苗璎璎禁不住心跳过速。
脸腾起了红晕,也不知是屋子里地龙烧起的热气蒸的,还是被他这迷怔的目光看的。
汤匙落在碗里发出叮当碰撞的声音,君至臻还是那么不动,像是被封住了一样。
苗璎璎不跟他一个伤患计较,舀了一勺药汁,吹凉了递到他的唇边,这时,君至臻才低头,乖乖将药喝了进去。
他除了喝药,还是那么定定看着她。
苗璎璎道:殿下今日怎么了?
她在这里守了他一天了,没想到醒来就看到他这副模样。
该不是前日和刺客殴斗,伤了脑袋了吧?
啊,这可是大事。
苗璎璎立刻去摸他的后脑袋,这里疼不疼?
见到他露出无言以对的脸色,苗璎璎终于放下心来,还好,脑壳没摔坏。
璎璎。
君至臻突然唤她。
苗璎璎挑了一边眉毛,静静等候他下文。
君至臻的嗓音有些干哑:你现在敢摸我了。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不对。
要是放在沈溯他们身上,苗璎璎一定跳起来打爆他们狗头,斥责他轻薄浪子小贼看剑。
可是搁在君至臻身上,苗璎璎就只会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是脑袋!就摸了脑袋!
君至臻的嘴角弯了弯:嗯。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苗璎璎又喂了几勺药给他吃,等吃完了,苗璎璎才问:前天夜里,殿下看清伏击你的人了么?这两日,禁中差人来问了好几回,都在问殿下伤势,殿下若醒了,好报一声平安,昭明寺那边好继续探查。
君至臻道:夜色太黑,没看清脸,只是第一刀砍向我的背,用的是虎断门刀法,和西北一境内的沙匪手法相似。看来他们在京中蛰伏,已经不是一两日了。
琼林宴那日,恰逢大雪,街道上行人稀少,又是夜晚,所以是一个下手的好时机。
君至臻如此肯定,苗璎璎想他在凉州待了一年,肯定对那边比较熟悉,说得应该没错。
那么,苗璎璎另外有一件要事要问,前天,祁王为什么要把你从筵席上引开,你们走之后,他跟你说了什么?
苗璎璎只想知道,他为什么去了那么久,就算是跟着君知行走了,身边戚桓等人也应该跟上,怎么会让他一个人在回来的路上落了单。
等待着的,是一阵漫长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