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孟航讲完规则开始发牌,周栗直起腰坐在对面,像极了上课时准备抢答的样子,他勾了勾唇。
新手手气好,前面三局轻松完爆对家,周栗摩拳擦掌,嚷嚷着要自己发牌做庄家,周孟航没意见。
手握发牌大权,周栗却迟迟没下一步动作,周孟航眼神询问她,却见她突然嘿嘿笑起来。
周孟航:......
我们加点赌注,怎么样?周栗跃跃欲试。
周孟航随便她,只问:什么赌注?
玩点刺激的。
真心话啊?
我哪有这么土?!周栗发完牌,又嘿嘿笑两声:我们来赌钱吧!
......
这也潮流不到哪儿去啊。赢了几局就得意忘形,周孟航懒得挖苦她了,随她去。
可惜周栗的新手手气没有维持太久,后面几局战况急剧转变,把她输得哇哇叫。
怎么这样啊?她指着周孟航,怀疑他刚才在故意放水,扮猪吃老虎,玩先抑后扬的把戏。
周孟航冤枉。这个玩法他也很少玩,全凭感觉,就跟喝酒摇骰子一样。只是他每次胸有成足的样子,旁人都误以为他是老手,其实不然,周孟航的游戏规则永远只有一条:爱开不开!
然而大抵是他心态够稳,每回都能把对手整得很惨。周孟航行走江湖多年,还没吃过亏。局势逐渐向财源广进发展,一块钱一局的小赌局,周孟航愣是赢了三十多块。
周栗彻底不干了,完全忘了是自己先提议赌钱的。
愿赌服输吧。周孟航朝她招手,掌心朝上,指尖向里,是要钱的姿态。
周栗手里还拿着扑克牌,当即躺下装死,把毛毯扯来往自己脸上盖。
土匪入土了。
没见过这么无赖的!周孟航被噎住,她蒙住自己整个脑袋,只留几根头发丝给他。
帐篷顶上挂了盏照明灯,她的长发在灯下格外柔软。周孟航端详一会儿,食指扯住一根,力道没控制住,直接把她一根头发扯断了。
呀!周栗还闷在毯子里,说话声音不太清晰:赔钱啊周孟航!
话刚说完,柔软面料被人从上方掀开,淡淡的洗衣液味道消散在她鼻间,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柠檬清香。周孟航单手撑在她身侧,她看到气势汹汹的讨债鬼。
谁欠谁的啊?周孟航垂眸瞪着她,被她颠倒黑白的本事气到,故意板起严肃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