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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耍探花郎,犹自有人愁(2 / 2)

“阿元好眼光,探花郎才学出众,朕瞧着倒是能教你一二……”

众人瞧着,这公主不像是来探讨学问的,倒像是来择婿的。

盍邑亦是此想,抿了抿唇,很不是滋味,心底里有什么欲要挣脱而出。

蔺紓也没想到自己随手指了个探花,不过是何人对她来说也无所谓,遂颔首应了宪元帝的话,收回视线后却瞧见对面的男人目光阴沉的盯着自己,好似还瞪了她一眼。

她自觉莫名其妙,遂不甘示弱的瞪回去,且还翻了个白眼,那样子仿佛在说:你看什么看!

盍邑又瞧见那白面小生一般的探花郎在她身边落座,默默冷笑一声,愈发不虞。

“见过公主殿下。”那探花郎来后先是与她斯斯文文的行了礼。

“坐,无须多礼。”蔺紓含笑邀他在身侧落座。

徐箐犹豫片刻,看了看周围才掀袍坐下。

“不知公主有何疑惑,臣定当竭尽所能为公主解答。”

眼前之人看起来涉世未深,模样极是诚恳,蔺紓散漫的牵唇笑笑,突然握他的手,故作温柔,轻声细语的道:“探花郎果然不负盛名,不仅才学出众,样貌也如此令人欢喜。”

徐箐乃清贫人家出身,从遥远之地赴京赶考 ,原以为中了探花便已是天大的荣幸,如今又突如其来得了皇宫中最受宠公主的青眼,犹如天上掉下了馅饼,将他砸得晕头转向。

见她如此热情,一时激动又羞赧,脸热得不行,又不敢抽回手,怕惹恼了眼前的小娇娘,遂定了定心神,柔声回道:“臣惶恐,公主谬赞了。”

说实话,蔺紓最不喜欢唯唯诺诺的人,现如今见他如此胆怯,便也失了大半兴趣,只不过这戏都作了开头,自然不能半途而废,便硬着头皮继续应付下去。

她好似真的在与他探讨学问,一边饮酒一边侧头与他说话,期间还不小心倒在他的身上,赫然将徐箐吓了一跳,忙将她扶起来,心中愈发觉得这贵公主当真是身娇体软。

只见蔺紓扶额,朝他摆了摆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说:“瞧本宫这酒量,愈发退步了,当真是不好意思。”

徐箐看到她脸上的红晕,想来她是真的醉了,便劝说:“公主是娇客,这烈酒伤身,万不能多饮。”

蔺紓厌恶说教,无论对方是任何人,心中对此说法嗤之以鼻,只是明面上仍未显露,颔了颔首,故作遗憾道:“你说得对,看来本宫真要去醒醒酒了,倒是可惜了,不能再与你一同探讨……”

徐箐听了忙摇头说:“学问事小,公主的凤体安康事大,您还是先去歇息歇息罢。”

最后蔺紓像是拗不过他,借口醒酒离席。

盍邑全程观望,想起方才不远处少年男女柔情蜜意的模样,下颌紧绷,暗暗咬了咬牙,手中青铜制作的酒盏都快要被他捏碎,心中暗道果然是个朝叁暮四,水性杨花的女人!

而后他很快便追上去,不顾她的挣扎,强硬将她拉到屋子里,甩手质问道:“公主从前总是口口声声说着喜欢臣,如今一转眼便与新任的探花郎你侬我侬。”

见她满脸不服气,他逼近一步,低头盯着她,冷声嘲讽说:“想来与臣睡觉还不够,公主如今是又看上那位探花郎了么?倒瞧不出来,公主竟是这般朝叁暮四的人。”

盍邑原本想说得更难听些,但话到嘴边却莫名变得含蓄。

蔺紓起先是生气,而后又觉得古怪,盯着他那张隐隐含着怒气的面容瞧了半响,突然笑出了声,抬手抚上他的胸膛,凑近挑眉道:“怎么,你醋了?”

盍邑自然不承认,蔺紓见他态度如此,便立马冷了脸,狠狠啐他一口,扬声道:“既是如此,那本宫喜欢谁,想与谁颠鸾倒凤又与你何干!”

就他清高!就她浪荡行了罢!

“侯爷既然瞧不起本宫这等水性杨花的女人,那赶紧滚了别碍着各自的眼!”她愈想愈气,甩袖厉声冲他吼道。

白瞎眼的烂鱼男人!

作者:晚点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