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擅长在布下的陷阱里装下一个蜜罐作为诱饵,然后把你牢牢捕捉,但他想捕捉的是什么呢?
只是一段欢愉的□□关系,还是一出爱情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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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岑旎翻来覆去很晚才睡着,第二天天还没亮她就醒了。
她思考了很久,穆格这种矜贵公子哥,懒慢疏离,有时高冷不可攀,有时却闲得乐意哄着你。
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正常,就像舒意和黎彦南,有没有未来都不可知,走钢丝一样颤颤巍巍。
但她和舒意不一样,舒意愿意对爱情抱有期待,可她没有。
她原以为她和穆格只要有一方腻了,彼此就会一拍两散,但是她好像远远没到腻的程度,这个男人不仅完美踩中她的点,还会给你若有似无的柔情,耐着性子取悦你,让你渐渐沉溺其中。
但岑旎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这段露水关系只会让自己深陷其中,她应该及时止损。或许趁着现在关系尚浅的时候离开会是最好的选择。
于是在那一天的清晨,她悄悄的离开了。
没有任何一点征兆,也没有郑重其事的告别,就只是很安静的离开,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再见,于是选择了不告而别。
离开的时候,岑旎什么都没带走,包括他特意哄她的几乎一整墙的口红,只是临出门前给他留了张纸条——学业上有安排,我得走了。
她写这留言时,窗外熹微的晨光跳跃在蔚蓝的泳池水面,辐射出一圈圈碎钻般的光芒,岑旎看着纸面那句I have to go泛得耀眼,她猜他看了这句,多多少少都能get到她的意思。
岑旎偷偷地把纸条放在他起床就能一眼看到的位置,纸面上面还压了一支口红。
从酒店里出来,她迎着日光打车,回苏湉那收拾东西。
听到岑旎一回来就说要回巴黎,苏湉急匆匆地吐掉牙膏沫问:“旎旎姐,你怎么这么早走,我们还没好好在戛纳玩玩,你帮了我那么多,我还没来得及请你吃顿饭啊。”
岑旎捏着她的脸给她解释自己确实有事情要做,苏湉最后扁了扁嘴,说回帝都还要请她吃饭。
岑旎微笑着点头,继续弯腰收拾东西。
临出门时,她还给舒意发微信,说自己要回帝都了。
舒意隔了一会给她回复,惊讶地问怎么这么突然,岑旎又给她解释了一遍,自己和Furman教授有一个视频会面,需要回巴黎。
舒意表示很理解,说等戛纳电影节结束,她回帝都拍戏的时候找她聚。
收到这条消息时,岑旎正在坐火车回巴黎的路上,她放下手机,望着窗外绿油油的田野,总觉得这景色优美的南法失去了它应有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