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不再说什么,沉默一阵,说:“好,我和美丽都想来看看你。”
这些事让她万分烦心,以至于周五晚上坐在台灯下写稿子也三心二意,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傅修远。稿子实在写不下去,她百无聊赖地给傅修远发了两个字:“在吗?”
他们之间的对话已经沉默了好几个星期,她原以为这次他也未必会回。事实上他确实没回,只是她的电话铃声在两秒钟内响起来。他在电话那头问:“什么事?”
其实她也具体说不出什么事,大概只想有人听自己抱怨,不过不喜欢刨根问底的记者绝不是一个好记者,所以她立刻想到有什么事:“你好像跟傅氏的人挺熟,我想问你,知不知道什么傅维闲和晏小勤的内幕?”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天,他才说:“就这事?”
她在心里腹诽,当然,要不然她能有什么事。他在电话里“嗬”地笑了一声,出其不意地爽快答应:“出来吃宵夜,我讲给你听。”
他给了她一个地址,她撂下没写完的稿子匆匆赶过去。那个地址离前不久刚开张的海岸酒店不远,还是南湖畔声色场所聚集的著名地区,她坐的出租车所过之处皆灯红酒绿。可没想到司机循着地址找了半天,最后找到的却是后巷里一家小到不能再小的小吃店。
她到的时候他已经坐在里面,点了一小桌吃食,招呼她说:“这家店是我前两天才发现的,片儿川比你带我去的那家好多了。”
小吃店灯光昏暗,店堂里只有他们一桌客人,身后的冰箱嗡嗡作响,店主坐在柜台后面托腮打着瞌睡。她坐下来吃了两口,连忙问:“你知道傅维贤和晏小勤什么底细?”
他顿了顿,回答:“他们两人确早有关系,傅维闲投了不少她拍的影视剧,两个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是一起赚钱互利互惠的关系。”
她着实担心:“大财阀有钱人,我可惹不起。”
他一笑,低眼缓缓喝着一杯茶,顿了顿,又说:“晏小勤现在麻烦大得很,估计不会有时间来对付你。”
“什么麻烦?”她追问。
他还是十分笃定的样子,不急不缓地回答:“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也不过就是这一两个星期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