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言落落伏在褚让胸前,大口喘着着粗气。
她确实没听清。
褚让说话本就轻声细语,再加上抵在言落落脑袋上说,声音被闷住大半,仔细听了半天,也只能听到什么“喜欢”、什么“你”的。
——等会儿,这几个字连起来可不得了啊!
言落落一个激灵,推开褚让站得笔直,不可置信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她俩眼睛瞪得溜儿圆,仿佛小行星JF1提前撞击了地球。
“没什么。”褚让忽然撇过脸去,淡淡回应。
言落落还想继续追问,褚让却始终保持缄默,那张嘴仿佛从来没有张开过。
言落落不明就里地挠挠头,有点搞不懂褚让的变化。
其实褚让也搞不懂自己。
他平时不怎么发言,尤其不会说“专门为你谱曲”这种只会在影视作品中出现的台词。
被言落落单拎出来一反问,褚让越发觉得自己这句话说得莫名其妙,越想越矫情,越思越做作,哪好意思再复述一遍。
不让人贻笑大方就算万幸。褚让不安地搓着手指,眼神不知该聚焦到何处,总之是不敢朝向眼前的女人。
仔细想来,不单是台词,就连方才的行为也很奇怪。
从出生到现在,褚让从未听说过,有谁会在女人的胸上“弹钢琴”。
更何况那不是钢琴。
那是暗香凝脂的肉蒲。
回想起刚才的香艳画面,褚让不禁把头垂得更低,像天鹅躲入翅膀,鸵鸟埋进沙地。
……太羞耻了。
他压根儿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做,好像一瞬间被什么人夺去了魂舍。
……可能是被白嘉允夺的,那张桃花脸最适合讲骚话,而且不论他说什么都不会让人感到厌恶。褚让不自在地撩了撩被汗浸湿的刘海,默默把锅甩给无关人员。
见眼前男人一副忐忑模样,言落落忽然察觉到什么,不禁歪起脑袋打量他。
——啧,手足无措的慌张美男,倒是别有一番风味,让人忍不住想要狠狠欺负他。
不过出于怜爱,她还是率先打破尴尬,了然于胸地问道:“你是不是觉得哪里奇怪?是不是觉得,刚才的言行举止不是出自本意?”
褚让:“?”
心思被一针见血点破,男人的表情略显惊讶。
“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驱使、仿佛体内有个声音一直在指挥你,”言落落掰着指头列了几种情形,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不外乎就这几种感觉,对吧?”
褚让:“……对。”
这女人好神奇,竟然能看透他内心的想法。
褚让正懵着,言落落不经意踮起脚尖,安慰般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这是正常现象,在你前面已经有过好几个先例了。”
“这……很正常?”褚让指向自己,迟疑地确认道。
“当然。”言落落一脸正气地用力点头。
这种人还少见吗?比如某位郑姓高管,再如某位周姓同学。
再一再二不再叁,言落落已能熟练应对处男的心路历程,无非就是从懵逼到馋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