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无忧无虑的挽韶也在个人角度上同意商粲的意见,每个人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单是想到会被一个能看穿内心的鬼族针对就让挽韶感到一阵恶寒,深以为然地点头道:“原来如此,我好像可以理解。”
“是吧。虽然还是没能除掉她,但至少这个月她都不会再出来搞事情了。”
大约是觉得把沉重的话题说完了,商粲又恢复了原本吊儿郎当的样子,懒懒敲了敲桌子,严正声明道:“刚才这些话还是别告诉云端了,注意着点儿。”
挽韶云里雾里,没想明白刚才的话里有什么不能说的,干脆直接问道:“为什么?这妖潮云中君也经历过,这听起来只是秦意不做人而已,云中君又不会找你麻烦。”
“我又不是怕她找我麻烦。”商粲好笑地摇了摇头,道,“没事儿同她提起妖潮做什么,两次妖潮可都没给她留下什么好记忆,她那次妖潮之后还同我生气了呢。”
挽韶惊,没想到云中君竟然也会生气,好奇道:“因为什么?你受伤太重了?”
商粲摆摆手,严肃道:“因为我把和人打架的理由瞒着她。”
“……”
……那不是和现在你正在做的事一模一样吗?
心中冒出这么个疑问,挽韶觉得眼前这人肯定是没注意到这个问题,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好循循善诱地劝道:“……我觉得你还是坦白从宽吧,没准人家云中君特别想听呢。”
见商粲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着起急来的挽韶正准备再苦口婆心地念她几句,就忽的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慌忙闭了嘴向商粲看去。对方显然也听到了,下意识抬手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领。
门扉被轻轻敲响了,云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找到了些成药,可以进去吗?”
没等挽韶回应,商粲就抢先站了起来,走过去拉开了门,轻笑道:“这不是你自己家吗,怎么来的这么拘谨?”
门口抱着些瓶瓶罐罐的云端眨了眨眼,向来平静的面色在见到商粲的时候都显得柔和了几分,说道:“怕挽韶正在给你看伤,惊扰到你们。”
她说着跟商粲走进屋来,将怀中药瓶放到桌上,温声道:“不必特意来给我开门的,你眼睛还看不到,还是少活动些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