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却偏偏弄出了这么一遭,偏偏在他大寿之日闹出了人命,不说风家什么脸面都丢尽,仅一个情义,就已经压住了风家。
好好的孩子就这么摔了,宣倩柔还被亏空了身体,不孕,这对一个女人来说,何其残忍?
风家若是因为这点而解除婚约,怎么不会寒了看在眼里的人的心?不管清云的心思如何,宣雨,是留不得了。
“国华,你着人去准备,和德子说一声,将雨丫头送回英国去吧。”风老爷子的目光从风清云的脸上移开,径直看着大儿子吩咐道:“没什么事,就在那边生活吧。”
这话的意思就是,不准宣雨回国,不准回来佟城了。
风清云脸色一变,张口就喊:“爷爷,事情还没查清楚。。。”
“你住口。”风老爷子沉声斥道:“若不是你,今日就不会弄成如今这局面,我早就说过,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你倒是说说,有哪件事做对了?你还想护着雨丫头不成?”
“众目睽睽之下,百口莫辩,要是你在这关节还和她搅缠一起,也不想想,怎么的让人寒心。”风老爷子许多年不曾动怒,如今严厉地喝斥,不管是李若兰一颤,就连风国华都噤声不语。
“爷爷。。。”
“不必再说,这事就这么定了。”风老爷子看向自己的大媳妇,说道:“推轮椅过来,我过去看看小柔。”说罢就阖上眼,不再理会风清云。
风清云还想再开口,风国华却拽了一下他的衣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斥道:“逆子,你还想气死爷爷是不是?
风清云看着老爷子苍老的脸容,咬了咬唇,双紧紧地攥成拳。
宣倩柔的病房里,王艳正拿着一碗鸡汤柔声哄着她,汤勺子都碰到她的唇边,她却硬是抿着唇不张嘴,一双空洞的大眼看着窗外。
王艳见此,好不容易憋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将汤碗放在茶几上,咬唇道:”滴水不进,你这是要存心逼死自己也逼死妈咪是不是?“
宣倩柔不为所动,她靠在床上,上吊着针水,宽大的病服穿在她身上,空荡荡的,薄弱得仿佛一折就会折断。
她尖细的小脸煞白一片,往日红艳的唇也是血色全无,坐在病床上,什么也听不进去,就只是看着窗外。
初春已到来,绿芽抽枝,候鸟回归,窗外,有两只小鸟欢快地飞过,声音清脆,听在她耳里,却是刺耳得很。
她讨厌一切美好和生机勃勃的东西!
门口传来声响,王艳看了一眼,双眼一亮,马上对女儿说道:”小柔,爷爷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