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心底一处,空了一块,等着谁人去填补,等着它修复完整,于是我一直在孤独地等待着,等着那个抓得住我,又能将我那空心填满的那个人。
潜意识里,我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所以,我愿意等待。
“蓝蓝,就知道你又躲在这里。”任苒的脆生生的声音骤然在耳边响起,我捻了念眉心,忽地又晒然一笑,这动作,我真是随了我父亲。
转头看去,长得牛高马大的任苒有着近一米六八的身高,却偏偏长了一副娃娃脸,身材却又火爆得让人喷鼻血,这种组合怎么看怎么怪异。
能和她成为闺蜜好友,大概也是因为这种好奇的心所然,她可爱率真,偶尔有点多愁善感,是个没啥心眼儿的女孩,我总想着,到底以后,是谁有幸得了这一宝贝。
跟在她身边的,是那个弱弱的小绵羊似的杨洋,她真没起错名,羊羊,胆小怕事,天性善良,天生充满母爱的女孩,哪怕看见一只蚂蚁死了,也会掉两颗眼泪的人。
杨洋娇小靓丽,温柔似水,是那种我见犹怜的女子,尽管也是好友,但比起她,我却更喜欢任苒的率真大咧咧,因为不用担心说错什么而去费尽唇舌挽救。
在两人身后不远处,是冷酷彪悍一头短发削得极薄的司马兮水,她很冷艳,是我们四人之中最美丽的一个女生,倾国倾城,身材也**,比起我这副中等搓衣板有看头多了。
司马兮水,初认识她时我几乎没一口水喷出去,一个男孩性子的人却偏起了这么一个女性的名。她身高一米七二,还有继续飙升的迹象,明明长了一副冷艳倾城的脸孔,却偏偏喜欢舞刀弄刀的,身手还一等一的好,据说她读小学就以一敌十,凶悍得很。这就是出生在军人之家的悲哀,好好的一女娃,被养成了男孩性子,可惜了,她那辈生了四个儿子,就她一个女生,想着贵养,却偏偏养成了男孩相,把盼孙女儿盼得头发花白的司马军长几乎没气得背过气去。
我们四人同住一个宿舍,是温莎附属高中出了名让人垂涎的四朵名花,也是不可多得的好友。若男冷艳,苒苒可爱,洋洋温柔,我淡泊,性格不同,容貌各有千秋,一个宿舍出现四种性子的美人,如何不让我们这叫四公主的宿舍出名?又如何不能引男生注意?
任苒拉着温吞的洋洋走了过来,啧啧,可怜的小绵羊,那碎步当真如古时女子,被任苒半拉半拖着过来,小脸皱的都快哭了。
而司马,则一边比划着招式,一边劈腿着闪来,好一个踢大刀的飞毛腿无影脚,只是,她能不能少折腾些?我真怕了司马老爷子泪眼婆娑的拉着我手对我念叨:好蓝蓝,我们家兮水,就靠你掰正了。
每次听到这话我都很无奈,也很想大吼一声,老爷子,兮水她不是les。
“说。”我懒洋洋地躺在草地上,嘴里叼着一根枯草,看着头顶宽大的法国梧桐树树梢缝隙投下斑驳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