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消遣时间的娱乐游戏,桑酒之前没少跟着江添屹他们一起玩,如今上起手来也是驾轻就熟。
手里三个幺鸡,又摸上来一个。
好家伙!
一上来就是杠上开花。
同僚笑骂他运气真好。
桑酒一时玩心大起连连玩了好几把,陈时迁也不管,放任她玩的不亦乐乎,输了就自认罚酒。
几局下来,场上有人不依,“这哪能都让老陈赢去了啊!我提议,咱干脆组个夫妻局。都说牌桌上没有亲兄弟,今天咱就牌桌上没有真夫妻。”
这主意是真够损的,这里好几人是拖家带口来的,此刻看着自家夫人的眼神犹犹豫豫。倒是几个单身狗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陈教授,你敢不敢啊?”
陈时迁双手抱头靠在椅子上,眼里熏了酒意,声音有些拖沓,“有什么不敢的。”
分到桑酒他们这一桌的是物理系的一个老师,年纪比他们略长一些,夫妇俩都是申大的老师。
前两局大家都是平手,没赢也没输。两三局之后,牌桌开始出现变化,物理系那位老师不再拘着,一顿操作猛如虎,甭管对面是不是自己老婆,该吃吃该杠杠的,真真做到了牌桌之上无亲人。
眼看桑酒面前的筹码就要平了,于是陈时迁眼不红心跳地放了一次水。
“哎哎哎,陈教授,可不兴这么玩啊。”
身后看牌的人一个劲地吐槽他不守牌规。
陈时迁洗着牌,漫不经心地回一句,“酒喝多了,眼花。”
有人明目张胆放水,某些人更是赢得心安理得。几局下来,筹码再次堆成山。
其余两人也算是看明白了,相视一眼,不再只顾自己,夫妇俩强强联手,合力疯狂输出盯着桑酒打。堪堪两局就输的她面前一个子儿也没剩,这下陈时迁想放水也不行。
三人平局,桑酒输。
她惨兮兮地看着陈时迁。
后者不顾外人在场,一把将她抱到腿上,亲昵地蹭着她的脑袋:“没事,我替你罚。”
下一秒,好事者端着一小杯白酒走过来,贱兮兮地说:“桑小姐,这下老陈可不能护着你了。”
刚说完,手里便一空。
杯子稳稳当当地落入陈时迁手里,他笑着说:“她待会要开车,这酒我替她喝了。”
一杯白酒下肚,他竟是连眉头也没皱,仰头一口气饮下。
桑酒怔愣了一下,心里一整个感动,又怕他胃里难受连忙狗腿子似的给他递了杯蜂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