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依然有人不依不饶。
“那成,这酒就算是你替她喝的。那刚刚你当着大家伙放水那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白酒度数高,陈时迁的胃里此刻如火般灼烧,他扯了下领口,问:“那你想怎样?”
也不知道是谁从哪里找了个麦克风,凑过来喊:“喝酒太伤身了。唱歌,唱歌好了,正好这里有麦。”
包厢里众人一副看好戏,谁不知道陈教授是高岭之花,从不参加学校任何活动,就别说唱歌了,个个兴致勃勃,一脸好奇。
就连桑酒也挺好奇,扯了扯他的衣角,满眼期待地看着他。
陈时迁捏了捏眉心有些头疼,最终叹了口气接过麦克风。
“哦——”
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宛转悠扬的前奏响起,包厢里一片安静。
低哑的男声在屋子里萦绕,开口第一句桑酒的眼睛就亮了亮,认识陈时迁这么久就没想到他唱歌也这么好听。
音乐进入高潮,他屈膝坐在椅子上,慢慢睁开眼看着桑酒,眼里尽是化不开的温柔,似密密麻麻的细网将她缠缠围绕,一点点渗入骨髓。
耳畔传来他慵懒性感的嗓音,带着说不出来的魅惑,一字一句引人心颤:
“我真的爱你
句句不轻易
眼神中飘逸
总是在关键时刻清楚洞悉
......”
-
回去的时候,桑酒坐在车里脸颊发烫,耳边脑海全是陈时迁的声音,感觉自己仿佛被卷入一个漩涡里,且心甘情愿往下沉。
陈时迁靠在副驾驶。他今天的酒喝的有点多,头枕着椅垫,浓密的睫毛下双眼紧闭,呼吸绵长柔软。
桑酒轻轻靠过去试图帮他系安全带。
“桑桑,”他睁开眼,陡然出声,“刚才的歌好听吗?”
他的眼神有些迷离,但并不妨碍桑酒受他诱惑,蛊惑般点头,“好听。”
他心满意足地笑了笑,又说:“所有标准状态下的气体,摩尔体积是阿伏加德罗定律的一个特例。”
理科白痴的某人愣了愣,表示疑惑。
看她表情,陈时迁就知道她一定没听懂,于是凑到她耳边。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闪着异样的光,气息洋洋洒洒落下来,声音无端惫懒又令人着迷:
“换句话说——”
“你是例外,唯一偏爱。”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