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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五复又上前,“庄主,有客来访。”

唐棣回头看了眼一派安然的占五,叹了口气,“自始至终被爹爹出卖的,就只有我一人。”

她本想起身回房去,没走出几步,又转回头,轻轻推开杨君兰的房门。

杨君兰双眼微红,像是刚哭过,正坐在榻上给唐玉山绣一条黑色的宽腰带。

适才她迁怒于唐玉山,让他去门口跪着,可话一出口便后悔了,又拉不下脸来求和,心想他也未必真的会跪,悄悄凑到窗前,看见唐玉山跪在门口,听见他的一番肺腑之言,顷刻间泪如泉涌。

她深深地自责,二十年了,明明心底那样爱他、敬他,为何总是对他发脾气,为何不能对他再好一点,非要等到缘尽之时才悔不当初吗?

她心中一颤,双手紧紧地攥着黑腰带,她已经失去了父母、爱子,不能再失去他,若真有那么一天,她必定会追随他而去,不论生死,永不分离。

“娘”,唐棣愧疚地低着头,跪在杨君兰面前,“女儿知道错了,您别生气了。”

杨君兰没有再责怪她,拉起她坐在身边,“棣儿,你将来若是找到疼你的相公,要好好对他,知道吗?”言语间,又湿了眼眶。

唐棣点头,依偎在杨君兰身边。相公,会是他吗?她想着那位温煦淡雅的公子,他还好吗?会不会因为我而受罚?得差人去问候一下才好。

傍晚,唐棣回到房中,掀起袍裙,膝上一片淤青。她虽跪的不算久,但石子路凸凹不平,杀伤力远超过寻常路面。

葫芦瞧见要去取药,被她叫回,她自幼在山上长大,自然比寻常的千金小姐皮实些,况且她以为是她气的娘亲落泪,心中有愧,这点小伤本是她该受的,近些天都只能乖乖待在家里读书练字,做做女红,不可以再偷偷下山去。

她取来信笺,左思右想,执笔写下“岂不尔思,室是远而”,折好塞进信封中,在右下角画上一枝兰花。

她趴在桌案上,手中翻动着信封,半晌舍不得放下。离善朴,你还好吗?你会想我吗?

第二天一早,唐棣便跟唐玉山借了占五来,把信封交给他,托他下山带给离善朴。

从栖山上见过离善朴的只有占五和唐武二人,唐棣想起唐武就来气,见她遭难跑的比兔子还快,占五一向谨慎,嘴巴又紧,从不乱说话,的确是送信的最佳人选。

离府内,离川海父子正在书房验看萼州城的卷宗,明日一早便派人送到顺州呈给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