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银仙儿继续倒茶,不为所动。
阿箬微微眯起双眼,紧盯着她的脸,道:“是啊,他请的的确是位能人,早些时候去我故里还捉过一次妖,那姑娘年纪轻轻的瞧着只有十几岁,可好像已经活了几百年了。”
茶水如柱,溅出了几滴。
阿箬一笑:“坊间亦有她的传闻,她叫……阿箬。”
茶水溢出,银仙儿啊呀一声,打断了阿箬接下来的话:“瞧我笨的,我着实不是泡茶的高手,这茶也冷了,不好喝,我倒是有另一样好东西招待二位呢!”
阿箬闻言,饶有兴趣地哦了声:“是什么?”
“不知公子来前可听过我亲手所酿的神仙醉?”
阿箬惊讶:“仙儿姑娘不仅舞跳得这么好,居然还会酿酒,真是令人惊叹,这般说来,这神仙醉我可得好好喝上一大杯。”
银仙儿捂嘴娇笑,倒去了茶杯中的茶,双手抚上了方才寒熄一直盯着的蓝宝瓶,为二人斟酒。酒壶中倒出的淡红色的汤,里面飘了几根细长的红蕊,闻着一股浓烈香甜的花香,又有浅浅的酒味儿在里面,银仙儿满屋子都是这种味道。
“这是酒茶,酒少,主要还是花茶香。”银仙儿道:“二位可浅尝一口。”
阿箬端起茶杯瞥了一眼里面的酒茶,正欲喝下,寒熄牵着她的手忽而一紧,阿箬便道:“哎!我想起来,我是骑马来的,等会儿喝多了不好走,看来今日只能辜负仙儿姑娘的好意了。”
“若真醉了,大不了在我这儿睡一日。”银仙儿还在与她打趣。
阿箬摇头:“不成不成,我兄弟二人等会儿还约了人谈生意,实在是无法忘怀仙儿姑娘的舞姿才清晨叨扰,眼下时辰不早,我们也得走了。明日!明日我会再来,届时必与仙儿姑娘痛饮。”
“真要走了?”银仙儿似有惋惜:“明日可真再来?”
“君子一诺,明日必赴。”阿箬言罢,拉起寒熄,又对银仙儿拱手道:“仙儿姑娘就歇下吧,不必相送。”
若月馆的馆主一直在花廊前盯着,她虽知这杨家公子应是不能来了,可也怕个意外,一见阿箬与寒熄不过进去两刻钟便出来,且衣冠楚楚发髻未乱,应当是无事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