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媛给我写信了,她和时公子已经在阳山县安顿下来了,日子过得还不错。”
“嗯。”
薛景恒点头笑笑,其实,他今日中午就收到时泽恩的信了。
时泽恩的能力,他从不担心,而且他和时泽恩虽说有些交情,但比之和沈融谦相识多年的情谊,还差了些,故也说不上什么担心不担心。
不过,总是盼着他好的。
只是现在见崔肆意这样高兴,也忍不住替她开心。
“阳山县偏远,清媛在那里估计也买不到什么好看的衣裳,我嫁妆里正好有不少好看的布料,不如挑两匹,送去给她做衣裳!”
崔肆意越想越可行,又觉得丫鬟们都不如她懂林清媛的喜好,于是带着芸豆一起出了房间,打算亲自去库房里选选。
薛景恒不懂这些,感觉刚下衙有些口渴,见软塌旁边的桌子上放着茶杯,就走了过去。
刚准备拿起茶杯时,却瞥见软塌的垫子下露出一张书页。
他心中好奇,随手抽了出来,是一本薄薄的话本,包装和配色都很简单,于是长长的书名就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小寡妇和隔壁秀才不可不说的二三事?
薛景恒沉下气,一边喝着崔肆意剩下的茶,一边闲闲翻动书页。
他在国子监当值,平日里没少给学生看文章,即便是枯涩难懂的文章,都不在话下,更别提这种通俗小说。
于是不过半个时辰,就已经将话本看了个七七八八。
若单是故事俗套、情情爱爱也就罢了,偏偏文中还有许多香艳描写,直白露骨,毫不遮掩,就是他一个男子看了,也忍不住面红耳赤,更别提姑娘家了。
“站住!”
崔肆意看见薛景恒手中拿着的话本,就知大事不妙,本想提着裙子悄悄往外走,却被他这一声定在了门口,只得转过身来,语气比平常更加软和。
“薛景恒,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这次只是个意外,我平常不看这么那什么的,这次就是下面的人买错了,我想着买都买了,不看太浪费了,才勉强看下去的。”
薛景恒刚想张口斥责,就见崔肆意跑到书案前,匆匆写了一张纸条,然后又飞快地跑到他面前,将纸条递向他,低声道:“这次是我做错了,这个是我认错的一点儿心意,希望你收下以后,能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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